石凡和李哥一路回到了武館，吃過飯後在辦公室裏細細研究著。
“石凡，你看，他的其他簽證也是阿爾及利亞，我看他應該就在那裏沒錯了。”
“阿爾及利亞？這不是個非洲國家麼？而且好像還地處撒哈拉沙漠中吧？”
李哥點開了地圖：“嗯，反正跟沙漠有點關係。”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都在猶豫這次應該怎麼去救。
李哥點了一支煙：“石凡啊，不是我說，如果是在東南亞還好，在非洲也太遠了……而且那些地方簡直就是逃避法律的天堂。說難聽點，倘若你去了那邊，人不但沒救回來，萬一被那邊的勢力盯上，他要是準備斃了你，那誰也幫不上忙啊……”
“啊？”石凡回過神兒來，自己壓根沒往這邊想，他隻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好快去救下白一的父親。
“嗯……確實也是，不過應該沒那麼可怕，畢竟我是中國人嘛，哈哈。”
石凡跟李哥打著馬虎眼，不一會兒就找借口出來溜溜，偷偷地給白一打電話。
“喂？小家夥兒，晚上騰出點時間，吃個飯。”
“嗯。”
白一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自從他們知道夏曉曉在通訊這邊有勢力之後，緊要的電話隻能簡短簡短再簡短，還好雙方都能心領神會。
石凡掛掉電話，心裏一陣熱血沸騰，沒想到……自己也要出國了！
雖然現在剛剛下午，但也隻能靜靜地等待著夜晚降臨了。
“啊~終於按時把這個項目做完了~”
大家伸著懶腰，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莫清羽心裏不由得讚歎著，現在這兩位，陸澤銘和武苗，辦事效率真的是一級高，發過去的企劃，不出半小時就能審批下來，而且還有詳細的標注，這在以前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連某些隨風搖擺的牆頭草也提高了工作效率，遞送文件都是小跑著去。
莫清羽躺在椅子地靠背上，瞥著一身輕薄鮮豔裝扮的夏曉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抱著文件跑來跑去，心裏一陣暗暗的爽快。
“叮鈴鈴~”
莫清羽拿起手機，是不認識的號碼。
“喂？”
“莫清羽嗎？你的老朋友，樓下等你~下來喝杯咖啡吧~”
溫柔又熟悉的聲音，莫清羽一臉莫名其妙，沒聽出來是誰。
算了，還是下去吧。
叮囑完同事幫自己先打點著，莫清羽連忙下了樓。
樓下，這女人帶著大口罩，戴著墨鏡正等著她，莫清羽一下子都沒認出來。
“清羽，是我。”
王姐滑下墨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不等莫清羽猶豫，王姐又推上了墨鏡，不由分說地把她拉到了街邊的咖啡廳裏。
咖啡廳裏有些冷清，沒什麼人。隻是平緩地放著音樂。莫清羽整了整衣服，一臉陌生人般的和氣：“王姐，你來找我做什麼？”
王姐摘下了墨鏡和口罩，原本就有些衰老的臉上顯得更老了。莫清羽心裏大吃了一驚，但是臉上依然沒什麼反應。
“清羽，我知道咱們以前有很多瓜葛，我也有很多地方處處擠兌你，但是我也隻是一個你的競爭對手而已。我們論交情，應該算是朋友的。”
莫清羽橫眉冷對，不知道王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王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咱們倆都太了解對方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服務生端上了咖啡，王姐抿了一口。終於開口了。
“我跟你不一樣，你有顯赫的家室和名牌大學的學曆，我不行，我就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的普通人，隻是比你多進了職場幾年。”
“嗯哼。”
莫清羽斜靠著，她不想聽這些東西。
“我承認我確實拜金，誰不喜歡錢呢？可是後來自從老陸總掌管了公司以後，我發現我確實可以鋌而走險試一試。”
王姐盯著莫清羽笑了：“隻要試一試就有很大的機會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這可比買彩票劃算多了，而且我長得也不錯，我當時就準備下手了。”
……長得還不錯，莫清羽心裏簡直吐槽了王姐一萬遍，她是眼睛自帶美顏相機嗎？
“嗯，這時候那個夏曉曉找到了我，她說她知道我想要什麼，她可以幫我，前提就是我要聽她的指揮。”
“哈哈哈哈。”
王姐大笑著，眼裏滲出了淚花。
“我當時真的就相信天上掉餡餅，選擇相信了她，她幫我勾住了老陸總，自己卻在暗中偷偷把公司的股份，老陸家的資產，一口一口地吃進自己口中。”
王姐掩麵哭泣，幾個服務生都盯著她看，還以為莫清羽是什麼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