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糖摩卡。”
石凡坐在了櫥窗邊，拿了一份報紙遮擋著自己，一邊觀察著公司大樓門口進進出出的各色人物。
夏曉曉還沒有換下上午那件深v，穿著一件呢子大衣便風風火火地走了出來，她焦急地站在路邊，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直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異樣。
石凡耐著性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尋著什麼。
“您好，你的飲品，請慢用。”
服務生禮貌地給石凡端上來了金邊勾勒的咖啡杯，石凡點頭示謝，沒想到再回頭，夏曉曉已經不見了。
……
石凡有些懊惱地垂下頭，之前和夏曉曉處了那麼久，那麼好的機會，可是壓根沒探測出來她有什麼能力，現在可好，被人家的能力牽著鼻子走，自己還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呢。
那天的結界實在是太過於古怪，石凡心裏擰成了個解不開的疙瘩。結界可是自己的弱項，要論這方麵的嗅覺，還是白一更靈敏一些。
石凡咬咬牙，蹙眉放下了報紙，轉身離去。
冬天的傍晚總是來的特別早，太陽一落山，地麵上立馬起了一層薄薄的霧，讓人心生寒意。
陸澤銘一早就回到了家，他心很累，果然一個人太久了也會感覺到孤單嗎？
黑著燈坐在客廳裏，陸澤銘低聲放著柔軟的英文歌，隻有他自己可以聽見。
“嘩！”
石凡拉開了門，側身鑽了進來。
“陸澤銘？你這家夥能不能開開燈？我總以為你不在，偷偷摸摸進來跟做賊似的！”
石凡抱怨著，走上前脫下了大衣，坐在陸澤銘身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陸澤銘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旁然自若。
“我知道，我昨天跟我在阿爾及利亞認識的那些人聯係過了，可是他們好像不是很樂意幫忙。”
“……”
石凡搖搖頭，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煙：“你這可給我出了個難題，我還以為你多少會有點情報。”
“不好意思。”
“石凡，請把另一個人個人的資料給我看看，說不定他們願意幫我查查這個人的底細。”
“既然你要看，那就把燈打開吧？”
“不要，我能看得到。”
“你在別人麵前也是這麼怪癖嗎？”
“那怎麼敢，我隻是覺得黑夜讓我的思維更活躍，更有助於幫你想事情。”
石凡不說話了，他知道每次陸澤銘都有新理由不開燈。
“怎麼樣？”石凡本來也沒想抱什麼希望。
可陸澤銘看著看著，臉上的神情突然局促起來，連呼吸都開始加快了頻率！
“嘿？陸澤銘？你到底看出什麼了？跟我說說。”
陸澤銘身上突然滲出一層汗珠，他眉頭緊皺，緊咬牙關。都不敢去看石凡，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這人，是我之前的手下。”
“什麼？你的手下？我怎麼沒見過？”
“你不知道，他之前是跟著我，專門帶隊前往阿爾及利亞販賣珍惜動物的，也跟著我做了不少生意，自從我準備走上正路，回收公司做正經生意的時候，我就給我曾經的這些手下，每人分了一些錢，把他們散了。可是……”
“可是什麼？”
石凡的情緒也開始波動起來，就好像是扼住了泄洪的閘門，真相，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可是，這些簽證的日期卻不是那個時候，日期應該是我還和夏曉曉搭夥兒的時候，看來那個時候，夏曉曉就已經買通他們，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白一的老爸了。”
石凡心情異常激動，他終於把所有的事情串了起來：“這麼說，白一的爸爸現在應該是在你當時的產業鏈下？不會是做了苦工吧？”
“對的，一定會把他做苦工，畢竟我當時那個黑色產業，背黑鍋，挨槍子的人越多越好！”
兩個人的怒氣都在爆發，似乎全然沒有了剛才靜悄悄欣賞音樂的婉轉慢生活節奏。
“你聽我說。”陸澤銘摁住石凡的肩膀，“先別衝動，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找到我那個手下，問清白一父親的所在地之後，然後再前往阿爾及利亞，按照線索細細地搜尋，找到人後立馬帶回來。”
“我知道，可是夏曉曉那裏……”
石凡有些猶豫，夏曉曉就像一隻蒼蠅一樣，無處不在，他生怕自己會把軟肋暴露給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別怕，我給你拖住她，你就放心地幹你的去。”
“嗯。”
石凡點了點頭，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他正抓起衣服要走，卻被陸澤銘沒什麼起伏的嗓音叫住了。
“石凡，你等下。我有東西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