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白天了,石凡忽然睜開了眼,手指不自覺地抓了抓,已經恢複了不少氣力了。自己的身上出了不少汗,雖然依舊疲乏不堪,但是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石凡下床,感覺腿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看來自己本體的精氣受到的重創已經不是一會兒就能恢複如初的程度了。
石凡現在才明白,澤銘的方法應該是消耗掉自身本體的精氣,來用自己身體作為一個空的容器,直接硬碰硬接收元素石精氣,能吸收多少全看自己身體的接收力。
他搖搖晃晃地走下樓梯,陽光順著落地窗灑滿了一樓的客廳,自己終於不是在晚上看到黑乎乎的它了,這陸澤銘還真是個怪人。
“早點請自己做,我去上班了。——陸澤銘”
石凡扯下冰箱上的便利貼,打開冰箱門。
“……這是讓我做啥呢。”
偌大的雙開門冰箱裏,隻有泡麵和雞蛋,果然單身漢就是這麼糊弄自己的嗎?
石凡撇撇嘴,自己寧可去外麵買個煎餅。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總令人感覺要下雪。
石凡吃完泡麵還沒出門,陸澤銘便打過了電話來。
“石凡,OK了,老地方碰頭。”
“……”
連忙披上衣服,打車趕去了一家胡同裏,那裏的私人咖啡店,叫老地方。
陸澤銘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在門口:“快來,我找到那個家夥了!”
石凡小跑著跟陸澤銘進了咖啡館,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人我已經抓起來扣住了,剛去逼問了一番,說是白一的父親在當地一家木薯場幹著苦工,已經被場主死死扣住了。每天隻有一頓飯。而且前一陣子好像患上了瘧疾。”
盡管黑眼圈暴露了他,可是陸澤銘說話做事依然神采奕奕。令石凡著實佩服。
“行,我得抓緊時間趕緊去阿爾及利亞。澤銘,你盡快幫我準備機票和簽證,我得趕緊把他救回來!”
陸澤銘剛想說什麼,卻被石凡打斷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想說的話突然忘了。不過應該不打緊,簽證和機票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得跟你家裏人告個別。”
“告別?這事兒你負責就行,清羽知道他爹被扣這事兒。”
“好,那你收拾一下,拿幾件薄衣服,一會兒我開車帶你去機場。”
“幾點起飛?”
“中午十一點。”
“好。”
十一點差五分,石凡已經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自己的頭等艙位置上。
“這個陸澤銘雖然是個渣男,但是還挺細心的。”
石凡小聲嘮叨著,戴上了陸澤銘特別準備的旅行必備——眼罩。
看來,能當一個公司的總裁,沒點本事還是不行的。
傍晚,陸澤銘下了班,開著車子左繞右繞,開進了一個荒廢的小別墅,周圍都是荒蕪的草地,似乎是一處廢棄的樓盤。
熟練的打開門,陸澤銘摘掉了皮手套,坐在了那被捆綁住的家夥對麵。
“怎麼樣?渴嗎?”
陸澤銘好心問著,摘掉了堵在他嘴上的布。
“啊……啊!你……你特娘的……陸澤銘……你不得好死!”
“那就是不想喝。”
陸澤銘又重新把布堵進了他的嘴裏,使勁往裏塞了塞。
“我勸你機靈一點,我這人平時對兄弟幾個什麼態度,想必你心裏有點數,既然是這樣,你那麼早就背叛了我,我當然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陸澤銘突然湊近這滿臉灰漬的家夥,盯著他充滿血絲的眼睛。
鼻子裏鑽入了一縷不友好的氣息。
“你已經臭了。真是個邋遢的家夥。”
陸澤銘笑著,死死捏著這家夥的下巴,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從褲兜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似乎要撕碎一切!
“我聽說,像你們這種長嘴多舌耳根子軟的牆頭草,隻要割掉你們的舌頭,下輩子你們就會老實一些。”
陸澤銘滿是笑意地玩弄著小刀,讓人感覺深深地恐懼,刀片反射的寒光震懾著這個叛徒。
陸澤銘把刀背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拉回拉扯著。
“我不想強迫你,隻想問你幾個問題,你答不答應?”
那人嘴裏叼著布,驚恐萬分地點點頭。他生怕陸澤銘反悔,直接一刀子紮進自己的氣管,他的性格,自己還是再了解不過的。
“那好,告訴我,我要知道從你背叛我之後的所有事情。”
陸澤銘眼裏似乎有無盡的黑暗,猙獰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