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清竹。泰國曼穀一年一度的的香料市場快要開了，香料市場，你知道嗎？就是各種香水的原料，每年這個時候，全球各地的香料供應商和調香師都彙集於此，用優質香料調製出高檔香水。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應該是你們女生們的最愛~”
武苗眉開眼笑地說著，仿佛自己去過一般，旁邊那盒口紅迅速黯然失色了下來，似乎被人丟進了陰暗的角落。
“真的嗎？”
莫清竹揉揉紅腫的眼睛：“我好想去喔。”
“那可不行，你知道的，這種地方屬於一個行業的商業機密，得有內部組織者發送的邀請函才行。”
武苗故作低沉地逗著莫清竹，實際上自己早就拿到票了。
“那……那還是算了，香水我也不缺。”
“……”
武苗早就放著莫清竹這麼說，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小樣，塞進了莫清竹手心裏：“給，今年特調邀請小樣，你試試。”
莫清竹一臉疑惑，她輕輕擰開玻璃瓶的蓋子，從兜裏不慌不慢地掏出自己的羊絨帕子。傾斜著，向上麵滴了兩滴。然後將帕子在空中輕輕一抖，細細地品味著空中柔和的餘香。
“新鮮的橙花和桂皮。我隻能聞出這兩種。”
武苗笑了，看來莫清竹確實深諳此道，自己的大方向還是對的。
“我對這些不了解，但是據說那裏的原料都是一等一的新鮮高級貨。”
“嗯，感覺出來了，確實不是虛有其名。很厲害！”
武苗內心竊喜，自己再一次抓住了莫清竹的心：“嗯，確實香而不膩，不知道其他的原料會怎麼樣，如果能碰到一流的調香師，讓他給調製一份自己專屬的獨特香水，那了就太好了！”
莫清竹的眼裏逐漸期盼了起來：“我……我也好想去啊……”
“啊？怎麼辦，我們沒有票。”
“哎，也就是說說，人家那麼專業的市場怎麼可能讓我們這些外行進去瞎胡鬧呢？”
“嗯。”
武苗翹起了嘴角，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出其不意地掏出了一封邀請函和一張A城直飛曼穀的機票：“那麼，我們說走就走，怎麼樣？”
“哇！”
莫清竹的臉型毫不誇張的變成了這樣⊙?⊙！實在是讓武苗很有成就感。
“不行啦，我還要上班的，不可以請假。”
“放心，我幫你搞定，後天的飛機喔，早早準備。”
“嗯。”
莫清竹把弄著那瓶小樣，愛不釋手：“對了，你還能再弄到嗎？我想把姐姐也帶過去。”
“這……”
武苗麵露難色，人家以為我有家室，所以隻給了兩張，不然的話就一張了。
“喔……那好吧……”
盡管隻能自己去，但莫清竹還是開心地不得了。
“謝謝你，武苗。這次就得你當我的保鏢了。”
莫清竹對他眨眨眼，殊不知這是在玩火。
一夜過去，阿爾及爾飄起了小雨。
對於一個生活在北方的人來說，十二月下雨等同於在男廁所裏見到女人一樣不可思議。
屋外一直陰沉沉的，石凡一直睡不醒，他還以為淅淅瀝瀝的雨聲是自己在做夢，直到萬思婉來敲門。
“石凡？該起床了，我們還要去找唐納德·金先生。”
石凡睡眼惺忪，穿著睡褲來開了門，接過了萬思婉端著的早點。
“你可起的真早。”
“不是的，陰雨天，現在已經快8點了。”
“什麼？”
石凡看到鍾表以後連忙洗漱穿衣吃早點，一旁的萬思婉不慌不忙地子彈裝滿了彈夾，將自己的裝備掛上了身。披上了大衣，又是一個楚楚動人的高挑女人。
“走吧。”
石凡一切收拾妥當，走到萬思婉身旁，抽出了她懷裏的一把小家夥兒。
陽光的微笑衝著萬思婉：“這把借我防身怎麼樣？”
“不行的，如果你帶槍被人發現，你會被以為是恐怖分子，以後的活動就沒辦法進行了。”
“……”
石凡戀戀不舍地摩挲著那沉甸甸的小家夥兒，又把它還給了萬思婉。
“走吧。”
兩人下了樓，石凡和唐納德·金先生電話約好在老城區的公園裏碰頭。
“我不得不囑咐你一句，石凡。這可不是講道義的中國人，為了錢，他們幹什麼都可以，所以今天也得提高警惕。”
石凡盯著萬思婉嚴肅的神情，放心地扭過了頭，欣賞著窗外陰雨天朦朧的美景。
大概，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再來阿爾及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