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許雪晴的眼眶已經潮濕了。
她的嘴唇顫動了許久,終於,終於忍不住張開了嘴巴——
“爸爸!”
這必然是第一聲“爸爸”,否則,老頭也不會回過頭。
隻是,老頭也不會像電視劇裏那樣,很傻逼的問一句:你剛才說的什麼?
而是快步走過來把她摟在了懷裏。
我看到老頭掉眼淚了,我也聽到了許雪晴的哭聲……
得,挺好。
……
大喇叭裏催了好幾遍之後,老頭終於走了,走的時候,眼眶還是潮濕的。
我覺得,老頭真是許雪晴的親爹,而且,老頭真的是有故事的人,不會像他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而且當初拋棄許雪晴的母親,原因不隻是家庭方麵,可能更有深層次的秘密。
算了,跟老頭不熟,下一次老頭來了再接待他,如果有機會,可以跟他喝杯酒。
……
回去的路上,許雪晴一直趴在我懷裏哭。
我知道,這是憋了十八年的一種苦悶。
誰他媽吃飽撐的沒事幹把自己的女兒往孤兒院裏扔啊,做母親的,也有苦衷。
可是,最苦的還是許雪晴。
我和淩菲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了,一直到她回家。
我望著情緒仍舊不太好的許雪晴,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出去買菜了。
吃,一天中最俗,也是最離不開的一種事,希望一頓美餐可以讓許雪晴的心情好一點吧!
但是,吃什麼呢?
……
晚上六點,悶在了大屋的許雪晴和淩菲終於被我叫出來了,出來的時候,許雪晴的心情仍舊有些低落,可是,仍舊眼前一亮。
今晚是大餐,而且,是日式大餐,壽司、生魚片、味增湯,都準備好了。
當然,是我的大手筆,別管銀子敗了多少,得先把小美女哄好了吧?
許雪晴啊,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妖精,一直說不喜歡日本人,可是最喜歡吃的一種食物,還是日本料理,特別是壽司和生魚片,那是她的最愛之一。當然,我做的任何菜她都喜歡吃。
看著豐富的菜肴,許雪晴的眼眶再次潮濕了:“哥哥,我不走就對了,如果走了,什麼都吃不到了。”
其實,我也想痛痛快快的流幾滴眼淚,但是,我今天特別高興,因為她沒走。
估計,已經飛赴日本的清水老頭的心情也不差,畢竟,畢竟女兒臨走之前叫了他一聲“爸爸”。
說一句不吉利的話,如果我沒有爸爸,而是媽媽和我在一起生活的話,恐怕我絕對會把老頭轟走,還會讓老頭和許雪晴相認?扯淡!
恐怕,淩菲也是這麼想的。
親情這種東西,跟國家無關,跟曆史問題更無關,隻和血濃於水的羈絆有關係。
……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睜開了眼睛,昨夜,昨晚飯後已經寫完了,今天要帶著淩菲和許雪晴出去玩。
隻是,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淩菲隻穿著內衣站在了我的麵前,衝著我攤攤手:“死丫頭一早就被小叔接走了。”
我一陣汗顏。
唉,自從有了晴兒,我在小叔麵前的地位直線下降啊有木有?
算了,為了排解我心中的鬱悶,隻能一把將淩菲扔在我的邪惡小床上咯!
來吧,小妞,你今天叫破喉嚨都沒有人理咯!嘿嘿,要不然我替你喊一聲亞麻跌?
……
充實的周末終於結束了,這一天,我沒有放淩菲走。
周一一早,我們起得很早,我開著車把淩菲送到學校之後,我才離開,隨後幾乎是掐著點進入了長虹高中。
至於早點,就在我的嘴裏,煎餅果子,天津人的最愛!
隻是,剛走到教室門口,我就看到焦愛梅剛和英語老師聊完,我趁機要溜的時候,焦愛梅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又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