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你出來也老老實實的吧，你以為我為什麼繼續做？菲兒家變成那樣，我又不願意繼續吃老爸的，又得裝逼，又得過日子，我不得不幹。還有，我也為了我姐，這些事，我跟你念叨過，不再重複了。”
“怎麼樣？順利嗎？”孫小林問道。
“挺順利的，你放心吧。一切步入正軌，至少在短時間內，我不會和翟鋒動手。”
孫小林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這就對了，記住，對付這種貨色，不能跟我似的，硬碰硬，兩敗俱傷的事，咱不幹。”
“知道，放心吧，老孫，我不是兩年前的羅鋒了。”
孫小林望著我，還是搖搖頭：“放不下心啊！五年，艸他媽，為嘛不是五個月啊！要是五個月該多好，我出去之後，和你雙劍合璧，咱們哥倆絕對碉堡了！翟鋒，傻逼，滅他沒商量！”
“得了，別吹牛逼了！”我說道，“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希望在這一年的時間內，讓我姐全身而退就行。姐姐的想法是今年一定要考下高考，一年後，她可能去深圳讀書，深圳是咱們的地盤，到了那邊，翟鋒也奈何不了她了。到時候，這傻逼也得畢業，我到時候可以考慮退隱了。”
“誒，這是正道！”孫小林點了點頭，“一年好熬。”
其實，真的好熬嗎？不好說，隻是在孫小林麵前，我必須樂觀，我不能讓孫小林為我擔心了。這傻逼能在我畢業之前出來，那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也無所謂，隻要出來，全須全影的出來，我們還能一起把酒言歡。
……
從監獄出來的時候，左麗對我說道：“小鋒，我跟你們一起去拜祭表姐吧？”
我搖了搖頭：“別去了，今天周六，人多！再說了，我到了那肯定得哭，讓嫂子看到小叔子在那哭，丟人啊？”
左麗也有鬼畜的一麵，不由壞笑：“我就是為了看你哭！”
“我靠！”
……
無奈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跟孫小林這孽畜學壞了。
於是，我和淩菲一起，帶著左麗，去了程林莊殯儀館。
祭品很簡單，鮮花、好酒、還有表姐最愛吃的喜字糕。
不過此前，先去看了看我爺，陪爺爺喝了一口酒。
我爺生前最疼我，我對他，也一直很孝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老頭沒看到我賺錢的這一天。
……
表姐的墓碑旁邊，就是我大姨的墓碑，給大姨燒香磕頭的時候，兩個女孩也很懂事，也都跪下來磕頭了。
大姨對我也特別好，親媽一樣，特別是我媽去世的那幾年，更是如此。艸他媽的周文兵，他做了一件畜生的事，等於害死了兩口人。
拜祭完大姨，隨後，我來到了表姐的墓碑前，用手擦掉了墓碑上照片的浮土，隨後給她擺上了點心。
走到她麵前，我難免雙膝一軟。
按道理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長輩，不跪平輩，可是在我這，沒這麼多規矩，表姐對我特別好，亦姐亦母，我愛她。
磕頭的時候，我的心情真的不好。至少，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我本以為我今天把周文兵給整治了，我心情會好一點，到了她的墳前，我能高興一點，跟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一下剛才的場景，可是，我做不到。我哭成了狗。
多少年了，我始終忘不掉，也許等到自己白發蒼蒼，行將入木的那一刻，我也忘不掉，這種東西，濃於水，濃情化不開。
淩菲也難受，在一旁“姐姐、姐姐”的喊著，也在哭。左麗隻能勸了這個，再勸那個。
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縱容丁微對我做出“不姐之事”了，是因為表姐在我心中的烙印太深了。
……
許久之後，我終於沉澱了下來，站起身，也把淩菲攙扶起來，淩菲不由分說，就在我的嘴巴上開啃了。
左麗就在一旁看著，很鬱悶：“靠，尷尬病都犯了，你們倆夠了，這不是虐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