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東西。
喵……黑貓奮力的從光滑如水質的隱形衣裏鑽了出來,它跳下床回到了自己的貓窩裏乖乖趴好,沒有隱形衣的阻擋,書包裏的黑霧更加濃密了。
咳咳……有著一頭微卷金發的男孩在夢中不舒服的皺起了眉,他夢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他被阿米莉亞抱在手上見到了有著一頭燦爛金發、展露八顆晶亮牙齒笑容的男人,那是阿米莉亞第一次教他說“爸爸”這個陌生的名詞。
他的夢境就像是人生的回放,當這個回憶一般的夢進行到昨晚睡前的對話,將這個十一歲男孩沒有太多起伏的人生快進了一遍後,黑霧慢慢減少了。安吉洛的眉不再難受的無法舒展,當最後一縷黑霧在投射進窗戶的陽光下消失無蹤,已經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的男孩睜開了海藍色的眼睛茫然的環顧四周,而後帶著濃濃地疲倦重新進入了夢鄉。
安吉洛真正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他從床上坐起看著宿舍牆上的時鍾發出一聲驚歎。
“再睡一會吧,安吉洛,今天是周末。我剛去醫療翼看過羅恩了,他沒什麼事。”哈利將一份清淡的早餐放在安吉洛的床頭櫃上,他順手合上倒在那裏的書包將它挪到了靠牆的位置。攤在安吉洛床上的隱形衣今早已經被他收走了,晚上他會用到它。
“羅恩?”安吉洛的語氣帶著疑惑。
“他今晚也去不了了,那條龍的牙齒有毒。”哈利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別為他擔心,我出來時他的手已經消腫了,龐弗雷夫人的藥很有效。他說那傷口是被狗咬的,龐弗雷夫人很懷疑,不過沒有追究。”
“呼——”安吉洛鬆了口氣,“那麼今晚……”,他想到了晚上的行動。
“不礙事,有赫敏和我就足夠了。一會我去找她商量一下要走的路線,你先把早餐吃了吧。”
“謝謝,哈利。”安吉洛笑著道謝道,他覺得哈利比之前幹練了,和馬爾福家的少爺一起相處果然非常有益救世主的發展。不過哈利的臉皮仍然很薄,說話時會時不時臉紅,就像現在。
走進盥洗室裏梳洗了一番,安吉洛出來時哈利已經不在了。現在宿舍裏又隻剩下他一個人,安吉洛靠在床柱上拆掉了手掌的紗布,就如龐弗雷夫人說得那樣,傷口完全好了,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咦!打算享用早餐的安吉洛注意到了床頭櫃上的異常,櫃麵上積攢了一層灰,仿佛好多天都沒有人打掃。
“清理一新。”安吉洛揮動魔杖,灰撲撲的書包在恢複幹淨的桌麵對比下顯得格外明顯。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吉洛將書包拉到了麵前,入手的沉重感讓他回想起了那頂鏽暗了的冠冕還躺在裏麵。隱約預感到了什麼的男孩飛快的打開了書包。
“梅林的褲子。”他甩開了手裏的東西,書包掉在地上激起了一小團灰塵,幾乎是同時,一頂鑲嵌紅寶石的美麗王冠從裏麵滾了出來。它在柔和的陽光下閃閃發亮,就像新的一樣……
尋找魂器之旅 和平手段
用一副見鬼的表情死死盯著在地上滾動兩周後停在他腳邊的冠冕,金發男孩咽了口口水,一時間動彈不能。冠冕上鑲嵌在魔紋花式中的一顆紅寶石閃爍了一下,剛沾上的灰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在空氣中。
“避塵咒?”安吉洛彎下了身子,他注意到冠冕篆刻的魔紋上沾染著一點紅褐色的痕跡——那是他的血,時間的推移讓它沒有了初時的鮮紅。
“清理一新!”再次揮動魔杖,那點格格不入的痕跡並沒有從冠冕上消失。發出一聲疑惑的語氣詞,安吉洛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在那個位置擦拭了一下。終於,那點顏色轉移到了手帕上,冠冕上的魔紋因為少了那點顏色,露出了魔紋原本已經殘缺續斷的磨損痕跡。
“難道是我的血恰巧填補了被磨損的位置,所以激活了冠冕上的避塵魔法陣?”安吉洛猜測道,那天在有求必應屋裏他隻關注自己的傷勢,並沒有多注意這頂冠冕到底沾染了他多少的血液,不然此時的安吉洛絕不會顯得這麼輕鬆。
也許是恢複如初的傷口麻痹了男孩的警惕性,覺得一切異常都可以解釋得通的小獅子捧起了華美的冠冕重新坐回床上。從之前積累的灰塵可以推測出這件魔法物件已經有了不少年頭,安吉洛覺得這頂冠冕讓他有種熟悉感,也許什麼時候他曾經在哪看到過它的圖樣。
這意味著也許手中的這件魔法物件有著不凡的來曆。安吉洛將冠冕調轉了個方向以便看清內側的圖樣,如果它曾經屬於某個家族那麼一定會留下標識。
“難以想象!”男孩驚歎,冠冕內側果然有代表曾經所屬人的圖徽,用手輕輕撫摸那個圖紋的男孩陷入了短暫的大腦當機狀態。高展雙翅的雄鷹——這是安吉洛再熟悉不過的圖案,幾乎霍格沃茨的每個學生都曾經有過一個夢想:找到許多世紀以前和拉文克勞本人一起消失的冠冕,為此贏得傲人的榮譽。
每年霍格沃茨城堡中出生於拉文克勞的幽靈都會受到無數學生的騷擾,那些小巫師千方百計的企圖從幽靈口中套問出那件東西的位置,但是直到現在它的行蹤依然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