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所有生命的價值都一樣,唯一的區別隻是人生中經曆過的快樂,豐富或是貧瘠。隻有在它們享受吸取過程的時候,才能體會到此中的滋味。
“我不甘心!”女人撕扯著攝魂怪的長袍,那長袍在她的撕扯下多添了幾條裂痕。當所有快樂都煙消雲散之後,攝魂怪張開了它黑洞一般的嘴巴,獻上攝魂之吻。
“伏—地—魔大……人。”女人的眼中溢出一滴淚水。她愛戀的、幾不可聞的呢喃。當攝魂怪放開她時,曾經美貌如花的女人一下子倒在地上。黑魔王最忠誠的信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了失去溫度,慢慢的變冷,直到僵直……
尋找魂器之旅 精心布局
貝拉死了,本來阿茲卡班死掉一個囚徒的消息是不會見報,隻會低調的通知他們還活在世上的親人。但西裏斯·布萊克近月來一直都是魔法界民眾關注的焦點。於是《預言家日報》將這條消息大肆渲染。
曾經黑魔王的狂熱食死徒死於絕食,有人說她瘋了,誰也沒有將她的死和攝魂怪之吻聯係到一起。失去靈魂的女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躺了三天後,失去了生機。她的死亡被按照程序上報給魔法部,然後被報社的記者獲悉。
安吉洛知道這條消息是在貝拉死後的第二天早上,當看到這條令他心驚的消息時,金發男孩緊捏住手中的報紙,隻感到一陣陣寒心。
“貝拉特裏克斯死了。”他對戒指裏的魔王說道。
“是的。”傳遞進他腦子裏的,是男人平靜的陳訴。
“是你殺了她?”雖是疑問,心中卻已經認定,安吉洛內心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難言傷痛。
“為什麼!我以為你想劫獄!你居然——殺了她!”
“要建立起斯萊特林的榮光需要付出以及取舍的東西有很多很多……多到超乎你的想象。”年輕的魔王敘述道,“安吉洛,當初你不也認同這一點的嗎?這正是斯萊特林興起的一個開端。”
“我沒有讓你去殺人!”安吉洛顫唞了,“她對黑魔王忠心耿耿,即使是你已經倒台的時候,她仍然闖入傲羅家庭,逼問你的消息!”
“是主魂的消息,不是我。”戒指裏的男聲冷冷的應對他的指責,“她從頭到尾效忠的都是主魂,她對我來說隻是個陌生人,我從未見過她,不要用我沒做過的事情來指責我。”
“……你有主魂的記憶!”安吉洛感到沉痛,“從哈利傷疤裏吸收來的記憶!她對於你……並不是陌生人。”
“那隻是吸收靈魂的附帶東西。”年輕的魔王放柔了語氣去安撫男孩,“安吉洛,難道你覺得她是無辜的?她手上沾染的鮮血足夠她死上一百次來贖罪。想想她闖入傲羅家庭使用的殘忍手段,睜大眼睛看看你的朋友——納威·隆巴頓,那個家庭的受害者就坐在你旁邊。”
安吉洛轉過臉去,圓臉男孩正捧著報紙在嗚嗚的哭。
“爸爸,媽媽……”納威抽泣著,周圍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安慰著他。
當這個總是一臉迷糊的男孩從《預言家日報》上抬起頭時,安吉洛看到了發自內心的喜悅。這種喜悅像是團燒盡五髒六腑的烈火,讓他想說什麼,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魔法部已經判了她的罪,她的生死不應該由你來決定。”最後安吉洛隻能幹巴巴地表明這是不對的。
“你錯了,安吉洛。”戒指裏的男聲歎了口氣。“難道魔法部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嗎?那麼在主魂敗走之前,他們在做什麼呢?你之前有句話說對了。我有主魂的記憶,雖然我不曾真正認識她,她對我來說卻並不陌生。”
“…………”安吉洛在這聲深深的歎息中,疑惑的體會到了傷感,這種情緒這個男人真的有嗎?他的心因為這聲歎息竟意外的平靜下來。
“這輩子她再也沒機會踏出阿茲卡班了,安吉洛。”年輕的魔王說道,“她是個狂熱的食死徒,唯一支撐著她在阿茲卡班艱難地活到現在還沒有瘋癲的原因,就是盼望有一天黑魔王會歸來。”
“維迪……”安吉洛的心中苦澀不已。
“但我重回魔法界的日子就是我吞噬掉主魂的那一天,這是一場早已決定結局的戰鬥,我跟主魂兩者隻能存在一個,而我相信活下來的會是我。與其讓她繼續抱著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在幻想中慢慢絕望。不如在我還沒有崛起之前,就讓她離開這個太過現實的世界。她錯過了斯萊特林榮光的重現,卻守住了自己心中的希望。這樣的結局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種仁慈。”
安吉洛覺得眼睛酸酸的,明明就是個無情的男人,用一種完全和平時性格大相徑庭的話來哄騙他。他卻真的相信了。
維迪,其實你,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吧?安吉洛閉上眼睛,如果年輕魔王真的隻是個自私無情的人,他安吉洛,就不會因為對方偶爾流露出的感性,而心悸。
“為什麼要殺她?赫奇帕奇金杯在她手上,你的計劃是什麼?”再次提起貝拉時,安吉洛心中的傷痛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他開始在意魂器的去向。
“赫奇帕奇金杯是主魂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年輕的魔王緩緩說道,“因為是儀式還未禮成前送出的賀禮,她將金杯放在了自己布萊克家族名下的金庫裏,而不是萊斯特蘭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