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魔藥教授詢問金發男子時,嘴角抿成了一條線,沒有主人允許,飛路網是無法開通這趟旅程,所以斯內普最終將懷疑目光投向了這座莊園主人。
“我去找鄧布利多談了談明年合約問題,隨便看望聖誕節沒有回家可愛學生們。”勿忘草藍色眼眸落在了金發男孩身上。
“合約?什麼合約!”魔藥教授眉心跳了跳。
“明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這不是重點,西弗。”金發男人氣定神怡坐在了家養小精靈加座位子上,與魔藥大師貼得很近。
“我以為能在學校見到我最喜歡學生和同僚,可惜都沒能如願。”金發男子曖昧眨眨眼,燦爛一笑,“從仁慈鄧布利多校長那打聽到你去向我就跟來了,西弗——用你辦公室裏壁爐。”
“見鬼,你居然能進我辦公室!”斯內普不悅道,這下他明白自己錯怪了他好友盧修斯,魔藥辦公室壁爐與馬爾福莊園相連,方便他們來往,但隻有馬爾福一家和他才知道這件事。
“進入你辦公室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你門前畫像,她很識趣。”洛哈特男爵為自己權限洋洋得意。
“我回去就換掉她。”斯內普立即反應道。
“梅林呀,難道你不想見我!”金發男子聲音驟然拔高,他燦爛笑容一下變得比吃了芥末味比比多味豆還難看。
“你已經厭惡我了嗎,斯內普!當初——”
“咳咳……”鉑金貴族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們之間旁若無人相處。“聖誕節快樂,讓我們開始享用梅林賜予我們豐盛晚餐吧,幹杯,諸位!”
“幹杯!”金發男子和黑發教授同時舉起酒杯,端莊回應道,不過他們在小巫師們麵前已經毫無形象可言。
馬爾福夫婦相互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笑容,斯內普不善表露自己感情,交給他單獨來辦事很有可能搞砸。但隻要有洛哈特男爵在……其實他們所做一切都是在幫他。
在和諧氣氛下用完晚餐後,馬爾福夫婦體麵退席,順便找了個借口支走了他們寶貝小龍。被留下三位客人相互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打算離開。他們就這樣幹耗著時間沒有下一步行動,最終還是安吉洛自己主動開了口。
“你們——難道霍格沃茨傳言都是真!”金發男孩視線在兩個成年男巫之間來回遊走幾圈後,眼中閃爍著期盼。
“安吉洛,我們……”魔藥教授想說話卡在了喉嚨裏,就是無法坦明,讓用魔法鏡子偷窺他們馬爾福夫婦在臥室裏為他著急。
“確是這樣,安吉洛。我想你會祝福我們吧?”洛哈特男爵大方指出了兩人關係,毫不避忌。
“西弗會是個合格父親!”他看向了斯內普,但是回應洛哈特男爵是魔藥教授極不自在表情。
“真嗎?”這樣勉強表情,讓安吉洛滿腔欣喜被撲滅了。他一直都知道這位教授將自己感情藏得很深,不善於表達。但既然已經出現在這,為什麼不坦然說出他最想聽到話呢?對於這個父親,安吉洛決定幫上一把。他缺少不是勇氣,而是信心。
“如果覺得我……請不要勉強,我可以和養母生活在一起,隻要你們幸福就好。”波光一轉,男孩咬住了唇,海藍色眼眸裏滿載了憂鬱,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曲解對方意思,意在擠出對方真意。
“我可以一直姓博恩斯,不會幹擾你們生活。”海藍色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
“你在說什麼,安吉洛!”洛哈特男爵抓住了男孩雙肩。
“我和阿米莉亞一起生活很好,爸爸。”隱忍委屈語氣。
“為什麼!難道你打算拋棄我嗎?——還是你對西弗勒斯不滿意!”洛哈特男爵狠狠剮了眼魔藥大師,黑發男人眼神為之動容,暗握緊拳頭。
“我不想因為我存在讓你們難堪!”安吉洛搖了搖頭矢口否認,“以後你們會有屬於你們倆孩子,而我……”
“你就是我們孩子!我和這個混蛋生。”洛哈特男爵終於開始了對魔藥大師不滿。
“什麼!”安吉洛驚異看向了他魔藥學教授,而斯內普猶豫手,終於堅定握住了金發男孩,緊緊、害怕失去抓住,指尖冰冷。
“你是我兒子,安吉洛。”魔藥大師眼中流露出了緊張。
“真?那你剛才為什麼……”金發男孩嘴唇顫動著。
“對不起,安吉洛,我隻是……太怕失去你們了。”粗糙手小心翼翼撫上了男孩微卷柔軟金發。
“……我們?”男孩被這個美好詞迷惑了。
“是,我們。你和吉德羅,還有我,我們會生活在一起。”這是一個終身承諾,寬闊黑色袍子包裹住了男孩和洛哈特男爵,魔藥大師肩膀溫暖而結實。
“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接受我這個不稱職父親好嗎?”斯內普終於說出了他一直想說,卻難以開口話。沒能一起生活歲月,他會盡量補償給他們。
“你早就知道斯內普是你父親了,不是嗎?”在這個溫馨時刻,戒指裏男聲傳進了男孩腦中。“小家夥,裝得可真像呀,很難想象以他性格能夠現在就做出承諾,我以為又要墨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