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僅交好福祥居、現在又攀上了顧府。”

張大廚摸摸下巴,點頭道:“大少爺一說,我也感覺此女的心計不一般。”

丁陌文接著道:“顧老五十大壽,連宮中都來了人,顧府卻把雲葉尊為壽宴主廚。爹,你說她的手藝如何?”

丁正豪濃眉皺起,抬手拿過菜單,看了又看,道:“看菜單,倒是熱鬧,不知道味道……”

張大廚一聽,忙上前,道:“小的嚐過了,都是極美味的!”

“哦?”聽了張大廚的話,丁正豪這才上了心,“既然你都說極為美味,看來,確實不錯嘍?”

丁陌文也點頭,“雖說我沒嚐過這菜單上的菜,光憑她家小吃攤上的幾味吃食,便知壽宴上的菜定然差不了!”

丁正豪手一揮,道:“這個好說。明日顧老壽宴,你便隨我一齊去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於是,丁陌文來了。

顧府壽宴今天中午算是正式宴席,總共開了十桌。

顧老坐的自然是主桌,席上人也不是太多,共有八人。

顧老、淩緒和寧寒表兄弟、宮中派的管事太監福泉、禮部四品官邱坤、陳知縣、丁正豪和丁陌文父子。

說起來,這桌上便數丁家父子地位低了。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這桌上並無人小瞧二人。

聽顧老介紹知是丁禦史的侄子,寧寒對丁陌文多看了兩眼。見丁陌文施禮,便略點頭跟丁陌文致意。

見丁陌文二十出頭年紀,長身玉立、鼻子英挺、眼神精明,一看便是不可小覷之人。

丁陌文見寧寒不說話,說了句“寧將軍,陌文久仰”便坐下了。端起茶杯,借著喝水,眼風微掃,暗中打量寧寒。

見寧寒二十左右,長相俊美、膚白無須,不像傳言中所說的“豹頭環眼、須發怒張”,倒更像個風姿翩翩的世家公子。

在寧寒眼中,丁陌文溫文爾雅,一副大家公子派頭,半點兒也無商人的銅臭氣。

眾人見了麵,相互問了好,便開始說些閑話。

顧老的幾個兒子也都跟上官告假回來了,此時卻不在這主桌上,都被顧老分派在其他桌上招待客人。

淩緒是個酒場高手,在這桌上地位最高、年齡卻最小,專管插科打諢逗笑。

寧寒一貫木著臉。

丁陌文話也不多,隻是淡笑著品茶,時而也插幾句話,十分得體。

陳知縣竟是這桌上最忙的人。

既要巴結好寧寒這幾個上官,又要照顧好丁家這倆地頭蛇,還要顧及著顧老這個主人,十分累心,笑得臉都僵硬了。

幸好,菜很快便上來了。

第一道菜,自然便是那涼菜主菜,彩碟--鬆鶴延年。

眾人正借著這菜說些祝壽的吉祥話,丁正豪看了一眼正研究樣式的丁陌文,低聲道:“樣式不錯、寓意也好。看菜色倒也平常。”

☆、112 酒宴機鋒

寧寒耳力過人,這話自然是聽見了的。

見丁家父子兩眼看著盤中菜,滿臉探究,寧寒英眉微皺。

心中暗道:“顧府請了第一樓大廚,卻尊雲葉為主廚,又掌了這主桌上的菜肴。”

“丁家父子在這主桌上,吃不到自家大廚的一口菜,實在是太過丟臉。”

“看兩人表情,別是對那女人不滿……”

丁陌文細細看了盤中所用食材和擺盤搭配,暗暗記在心中,不動聲色地抬起了眼,正對上寧寒黝黑的眼神。

丁陌文一愣,隨即嘴角微微一扯,道:“陌文接手第一樓數載,壽宴辦過無數。這鬆鶴延年竟是第一次見,不由歎為觀止。”

“寧將軍見多識廣,顧府大廚的手藝可還入眼?”

寧寒似笑非笑,略點頭,“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