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葉收拾好,回到那塊大石上,寧寒又抬手紮下一條魚!
“嘩啦”一聲拿出來,竟比剛才那條還大!
這下雲葉樂了,還有比廚師看見好食材更高興的事兒嗎?
“寧寒,你可真厲害!”雲葉樂嗬嗬地誇了一句,摳著那魚鰓,又跳到岸上去了。
如此來回幾次,天便有些黑了,河麵上刮過來的風越發凜冽,吹得頭疼。
在水邊來回跑,腳上的棉鞋有些潮濕,腳凍得冰冷。
雲葉道:“咱們回吧?”
寧寒轉頭看了一眼衛讓兄妹,雲葉便喊:“回家了!”
兩人便把魚帶了過來。
雲葉一看,驚呼:“比寧寒捉的還多!”而且,衛萍都用匕首去鱗剖腹,早收拾得幹幹淨淨。
在寧寒冰冷的眼神中,衛讓默默地低下了頭。
寧寒看看地上渾身鱗片和血汙的魚,又看了一眼雲葉。
一時間,雲葉便想到了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自己就是那豬!囧……
衛讓、衛萍兩人把魚都用樹枝串聯起來,先一步上了岸。
寧寒和雲葉在水裏細細洗了手,也上了大堤。
寧寒伸手拉住雲葉的手,被反抗。反抗又被鎮壓,於是,雲葉隻得老老實實地被寧寒握著手,拉到了河堤上。
衛讓和衛萍兩人已經上了馬,下了河堤來到大路上了。
寧寒牽過馬,猛地抱起雲葉!
雲葉驚呼聲未完,瞬間已經安坐了,嗔道:“毛手毛腳!”
寧寒嘴角上挑,也不答話,飛身上馬,手扯韁繩,“駕!”
馬兒嘶鳴一聲,飛奔著下了大堤。
耳邊風聲呼嘯、身子下沉,失重的感覺讓人心驚。
雲葉兩手緊緊地抓住馬鞍,身後觸到寧寒寬闊的胸膛,心裏踏實了許多。
不過瞬間,馬兒便來到了大路上,寧寒扯緊馬韁,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
看著前麵衛讓和衛萍的身影,寧寒控馬走得不快。
雲葉倒急了,“怎地不跑?”
“想與你多處一會兒。”
雲葉小臉一紅,嗔道:“誰愛跟你多處!”
寧寒微微笑了。
雲葉感覺到身後寧寒胸腔震動,便知道男人在悶笑,怒:“好好的,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寧寒收了笑,沉聲道:“今晚我便回了。”
雲葉衝著天上翻白眼,“回就回!誰稀罕留你!”
“雲葉,我喜歡與你在一起。”寧寒道:“你呢?”
雲葉:“……”
這人不愛說話,說出一句話來卻讓人心驚肉跳的。
“喜歡嗎?”身後的寧寒非要一個答案不可,“回答我。”
雲葉有些羞惱:“……不喜歡!”
“我知道你不厭煩。”在雲葉看不見的背後,寧寒微微帶笑,道:“且等著我。”
“等著你幹什麼?吃飯嗎?”雲葉揶揄道:“我隻會做飯!”
“嗯,等我回來吃飯……”寧寒突然低頭,吻上了雲葉的耳朵,口齒不清地道:“……吃你!”
雲葉俏臉瞬間滾燙,兩手死死地抓住馬鞍,頭一偏、身子猛地一扭,嗔道:“你這人!起開啦!”
“別動!”寧寒身子一僵,“嘶”地一聲,呼吸突然粗重,身子後仰、咬牙切齒道:“老實點兒!”
雲葉想也知道怎麼回事!這下連耳朵也紅了,小手“砰”地一下拍在馬脖子上,兩腿一夾馬腹,脆聲喊道:“駕!”
馬兒吃痛,身子往前一躥,飛奔起來。
等寧寒平靜下來,岸上村已經到了眼前。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空氣中飄蕩著飯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