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便把家裏人再次做了分工。
秦氏不用去城裏了,雲爭也回了家,兩人專管蓋房。
婉兒跟金娥仍然在家裏幹些雜活兒、幫忙做飯。
雲葉跟段欣雨在第一樓的攤子上炸豆腐、田管事在福祥居的攤子賣鹵肉、小翠在福祥居收拾那些下水和鴨頭。
若是洗不完,等下午回家了,全家便一起收拾、鹵製。
當然了,醃製臭豆腐根據需要,過一段便醃製幾壇子,卻不是每天都幹。
漸漸地,全家人都上了手,沒有雲葉指點,也能幹得有模有樣。
雲家蓋房、生意兩不誤!
看著雲氏攤子上的生意那麼紅火,沒有不羨慕的。
丁正豪站在第一樓的二樓,望著窗下滿臉笑意的雲葉,恨得牙根兒癢癢!
“這個死丫頭,怎麼把攤子擺到館子邊兒了?不是一直在福祥居的嗎?”
丁正豪被王洲狠狠地抽了一頓後,小半年都沒好利索,丁陌文看得緊,唯恐他報複雲葉。
過年前,丁正豪身體好差不多了,丁陌文讓丁正豪去京城給丁正誼送節禮。其實,本來,每年過年都是丁正豪進京。
丁正豪也正想找自己的禦史兄弟找機會報複寧寒一下,正中下懷,二話沒說便去了京城。所以,他一直沒在永安城。
京城繁華、熱鬧,丁正誼的禦史府裏又有火牆,老東西享受了暖暖的一個冬天,這不,過了冷天才從京城回來了。知道館子生意不好,便過來看看。
誰知道一來便聞到臭臭的味道,丁正豪大怒,問:“這是怎麼回事?館子是賣吃食的地方,這味道豈不是把客人都熏跑了?”
掌櫃的忙道:“是雲家的小吃油炸臭豆腐的味道!是大少爺讓的,小的不敢攆啊。”
丁正豪一聽,又是雲葉,氣得頭腦發昏,一疊聲地叫:“丁陌文呢?把他給我叫過來!”
掌櫃的忙阻止,悄聲道:“老爺,大少爺來了,也不會對那姑娘如何的。”
丁正豪暴怒過後,陡然清醒,點點頭,怒道:“都是丁陌文這小子慣得!還有……要不,一個鄉下丫頭怎敢如此!”
丁正豪被王洲鞭打一事,瞞得緊,除了丁家的人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丁正豪差一點兒說漏了嘴,見掌櫃的在旁,便沒提寧寒的名字。
掌櫃的顯然誤解了丁正豪的意思,以為他沒說出口的那個是福祥居,忙道:“就是!福祥居梁有福那蠢貨,也不知道這雲葉給他什麼好處了?處處幫著雲家!不知道‘同行是冤家’的老話嗎?我看他是老糊塗了!”
丁正豪老眼陰測測的,轉頭看向掌櫃的,問:“福祥居生意如何?”
掌櫃的忙點頭哈腰地道:“還能比第一樓強?這也才到了三月,過完陽春才能看出來好壞。反正,現在也就那樣吧。”
丁正豪點點頭,“這青黃不接的時候,多少窮鬼出來要飯,地裏也沒有什麼青菜,館子裏生意不好也是常例。隻要不比我們強就沒事。否則,哼!”
本來,福祥居雖是永安城第二,卻比第一樓這第一差了幾條街不止。去年有雲葉在,竟漸漸地要追上來了。
丁正豪豈能容忍?
自己被鞭打一事,丁正豪便想著對雲氏小吃攤暗下黑手、趕出永安城也就算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竟看護地緊。
掌櫃的見丁正豪眼神惡毒,再想想自己因為雲家被丁陌文教訓一事,便有心挑唆。
關好窗子,扶著丁正豪坐下,掌櫃的勸道:“後生可畏。我們這些老店缺的便是新菜,若是再不想法子,被福祥居趕上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