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季汛期到了,沱河裏的河魚肥美,不缺貨源;找到師傅,池塘裏便可養上魚,到了冬季,河魚不好打撈,自家池塘的產出便可供應。
酸菜更是充足,一年四季那些酸菜都不會斷!
至於大廚,不過一個酸菜魚,雲爭也學得差不多了。
有自己和雲爭兩人在後廚,再加上幾個幫工的,館子麵積又不大,五六個人完全可以應付了。
梁有福也高興。
因為,雲葉開的這館子規模較小,菜也主打一味,又不是什麼高檔的菜。
既然隻能麵向普通老百姓,跟福祥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那便不是競爭對手……
雲葉回家一說,全家人都高興壞了!
金娥反應最快,上來便抱住了雲葉,道:“大姐,咱家要在城裏開館子?”
雲葉點頭,從懷中掏出那租契,笑道:“看看,這是什麼?”
小翠和金娥跟著段欣雨學了一段時間,也頗認識幾個字,一看便知道是租契!
秦氏自然也高興。
又聽說租金隻要一百兩、還可以一個月交一次,秦氏便念佛,道:“阿彌陀佛,真碰見個好房東!還得多謝人家梁老板!”
家裏的堂屋已經上梁,很快便要蓋好了。剩下的便是拉院牆,這個技巧性不大,速度是極快的!
因為家裏用錢的地方多、事兒也多,家裏人再次做了分配。
秦氏、金娥、婉兒留在家裏,專管蓋房做飯、醃製豆腐、洗涮灑掃等家務。
田管事帶著福祥居的小廝,在城裏找師傅、買東西,專管新店開張。
段欣雨和小翠在福祥居擺攤兒,賣炸豆腐和各種鹵肉;雲爭在第一樓的攤子繼續炸豆腐;雲葉則到了最初跟雲爭一起擺攤子的位置,接著賣油炸臭豆腐。
七個人分了五處,個個忙得不可開交。
送來的那些鴨頭和豬下水等,下午回到家,全家一起動手收拾、鹵製!
胭脂鋪子的招牌摘了下來,第二天便掛上了“雲氏酸菜魚”黑底金色的招牌!
這天,雲葉正忙著,突然聽見路上行人低聲議論“寧將軍吃了敗仗!”
這一驚非同小可,雲葉筷子一鬆,豆腐掉進油鍋裏,飛濺的油點兒燙到手背竟不覺得疼!
雲葉心裏亂糟糟的,忙放下筷子,疾步趕上那人,問道:“這位大叔,你剛說什麼?是成國打了敗仗嗎?”
那兩人忙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也是聽別人說的。”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雲葉心中驚疑不定,“寧寒走時很有把握的樣子,怎麼會吃了敗仗呢?”
“不過,寧寒也說業善那人挺厲害的,看來,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
“寧寒他不知道受傷沒有?自年後一別,兩個月了,竟也沒有隻言片語,真是要急死人了!”
“這要去哪裏打聽一下才好?縣衙?丁陌文?還是顧老?”
雲葉心中忐忑,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等收了攤子,到底忍不住,匆匆交代了一句,自己便去了顧府。
顧府管家還記得雲葉,忙稟報了進去。
顧老有些詫異,“這丫頭來幹什麼?快請進來吧。”
雲葉遞上鹵肉等吃食,急切地問:“顧老,街上有人議論說,成國跟元國的戰爭敗了,可是真的?”
顧老嗬嗬一笑,“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雲姑娘,沒有什麼的。”
嘖嘖嘖,看這丫頭,哪裏是關心成國勝了還是敗了,是擔心寧寒那小子的安危吧?!
雲葉憂心忡忡地道:“街頭巷尾的議論雖當不得真,到底也不會空穴來風。這些道聽途說之言,有時候也挺人心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