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大嘴張了張,竟不敢答應!

自己牛皮吹破了,說自己家在城裏幹吃食生意,自己家花兒、朵兒多能幹……

見穆氏不應,劉巧嘴眼睛一翻,“妹子該不是舍不得吧?你們家自己的生意,有個什麼稀罕!不拘多少,拿來嚐嚐。我走了!你們別送了。”

穆氏有喜有憂,一路忐忑,拉著雲強回了家。

到家一看,屋裏收拾得還算幹淨,雲二見了,也沒有甩臉色,兩個人就算和好了。

晚上,曠了許久的雲二泄憤一般,死命折騰,換著花樣兒來!

穆氏因為花兒的婚事恐雲二不同意,有心討好,舍命逢迎。兩人竟得了久未有的歡暢,身心俱爽!

土牆房子封閉不嚴,窗縫兒、門縫兒到處漏風;西屋與堂屋的窗戶又正好相對,兩人動靜不小!

花兒正朦朧間,不期耳邊隱隱約約地聽到歡好之聲,又羞又惱又盼又好奇,隻想早些嫁了,嚐嚐男人的滋味。

且說雲二跟穆氏,完事後兩人摟抱著,渾身滑膩膩的都是汗,穆氏推推雲二,道:“下床拿手巾來。”

雲二懶洋洋的,“不是有衣服嗎?”

穆氏不高興卻也忍著,嬌嗔道:“不知道心疼人。”

想到一事,穆氏忙問道:“說實話,雲二,你若是比我大上十歲,是不是多疼我些?”

雲二甕聲甕氣地道:“小嬌妻、小嬌妻,自然是越小越嬌了!”

穆氏一聽有門,忙把光身子往雲二身下送了送,手摸著雲二的光背,道:“我本家嫂子給花兒說了個媒,男家比花兒大十歲,是個城裏人,家裏挺有錢的。你看怎麼樣?”

雲二身子一僵,“小三十歲了?這麼大沒成親?”

穆氏期期艾艾地,“哦,是個……喪妻的。撇下兩個兒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都很乖的。”

雲二惱了,“那怎麼行?!說出去讓人家笑話!”

穆氏卻道:“笑話?花兒嫁到城裏享福又有錢,到時候她們流口水還來不及呢!你不知道,他家一溜十幾間瓦房、青磚院牆。家裏幹著生意,一天進錢無數。”

“又沒有婆婆轄製,花兒去了就是大嫂!一大家子當家主母,錢把子緊緊攥著,咱們花錢也便宜。等花兒穩住了腳,讓女婿踅摸著把朵兒也說到城裏!”

雲二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又是續弦又是後娘,這個怎麼成?!”

穆氏一撇嘴,“什麼不成!明兒個問問花兒,隻要她願意,咱們做爹娘的也不能擋了孩子的好姻緣。再說了,人家誠心求娶,劉巧嘴說,他家願意出一百兩銀錢的聘禮呢!”

雲二詫異道:“這麼多?”

“咱們花兒值得!黃花大閨女、年輕又長得俊!”穆氏心中歡喜,道:“能拿出這麼多,可見人家真是有錢人!”

鄉下人成親,聘禮不過一二十兩銀子,超過三五十兩就是頂了天了!

花兒若是得了一百兩銀子的聘禮,該是多有麵子的事兒!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續弦、後娘一事呢!

雲二對那銀子動心,卻也恐村裏人知道笑話,有些心煩、身子又累,道:“睡吧。明天再說。”

穆氏卻知道,剛盡興的男人是最好說話的,這個時候不得了準話,過了一夜,還不一定又變成什麼樣兒呢!

想到這裏,穆氏忙推推雲二,道:“隻要他前房的孩子不過來,村裏的人誰知道花兒是填房?我們交代朵兒、雲強不亂說,隻要瞞得緊,等花兒成了婚,有錢過得好,村裏人誰不羨慕?!”

雲二心煩不說話,一會兒竟傳來了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