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重情的。”

雲葉搖頭,臉色不太好看,“娘,欣雨走了,雲爭會有一陣子難過。你看著他點兒。”

“什麼?”秦氏如夢方醒,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你是說……”

見雲葉點頭,秦氏便呆了,“我竟是個瞎子!”說完,頓足道:“這下欣雨成了官家小姐,我們家……”

說完,長歎了一聲,說不下去了。

雲葉想到寧寒,也有些心塞。回到屋裏,猛地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一下子走了三個人,天也冷了,所有的攤子都不擺了。家裏隻照顧館子和早餐店。

不出一月,便有人從京城過來,說是段府的小廝。

不僅送來了五百兩銀票和很多禮物,又呈上段欣雨的親筆信。

雲葉看信上說“父親屍骨已經安葬,家裏一切都好……”總算放下心來。

說給雲爭,雲爭“嗯”了一聲,並無什麼反應,隻是越發沉默了。

眼看著天進入臘月,辦事請客的家戶明顯多了起來。

館子裏雖然很忙,有小翠和金娥給雲葉打下手,雲爭便可以經常出去。

雲爭的心情慢慢開朗起來,手藝也越發嫻熟了,慢慢地也闖出了名堂。

秦氏和雲葉都很欣慰。

家裏的醬菜作坊卻還沒有開起來。

冬天蔬菜昂貴,醃製鹹菜太虧了。日頭也不大,沒法曬醬。雲葉便打算,明天春夏再說醬菜的事兒。

段欣雨三人走了,家裏人手不夠,又把虎子娘也給雇了來。

穆氏聽說了,便勒逼著雲二過來說。

平時不見人,等到了休息日,雲二吃完早飯便來了。

“大嫂,家裏人都閑著,你就別老請外人了。我們花兒娘手腳利索、人又幹淨,做飯收錢都拿得下。大嫂,你就讓她去吧,怎麼也比個外人強!”

秦氏從段欣雨三人走了,閃得差點兒病了、又心疼兒子,心裏正煩著。聽雲二又來囉嗦,煩得很。

“是,我是請了外人。連張二媳婦那個腦子不靈光的都請了,就是不請你們,為啥你們不知道嗎?”秦氏口氣冰冷,“花兒、朵兒幹成什麼事兒了?差一點砸了雲氏的招牌!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做的手藝又差、嘴巴又不好。人家都嘀咕,這倆人賣的是雲氏美食嗎?”

雲二紅了臉,道:“那倆丫頭……也是太嬌慣了些。”

秦氏鄙夷地很,“天還沒冷呢,早上就起不來了。半上午起床,趕到城裏都吃午飯功夫了;豆腐還剩半盆呢,半下午就坐車回家!”

“天熱怕曬、天寒怕冷!刮風不去、下雨不去!還想讓我請你家的幾個?”

“不是我當大嫂的說你,家裏的幾個都讓你慣成什麼樣兒了!花兒這般,等到了婆家還不是讓公婆說嘴!”

雲二囁喏著道:“上頭沒有婆婆管著……”

秦氏氣結,“你回吧。我這裏你也少來,孩子們都不喜,我也是看在你死去的大哥份上。以後我也幹不動了,家裏都聽孩子們的,你再有事兒跟孩子們說吧。再莫找我!”

雲二見話不投機,隻得嘀咕著走了。

下午,秦大姨竟然來了!

雲葉一聽便頭疼。

上午一個、下午一個,好好的一個休息日,就這樣沒了!

秦大姨好久沒來了,一見雲家又蓋了這麼多房子,吃驚地下巴都快掉了!

上前一把拉住秦氏的手,道:“妹子,你這真是發財了啊!”

看著一臉貪婪的大姐,秦氏心裏也是很煩,拉著秦大姨進屋,道:“先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