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大眼微眯,眼底風暴驟起,一字一頓地道:“我雲葉對天發誓,今生就算不能嫁與寧寒為妻,我也必奪了寧寒的心!”
眾人駭然變色!
淩夫人本就是病人,一聽更是氣得陣陣發暈,手哆嗦著指向雲葉,聲音都顫唞了,“打!立時打死!”
月華公主冷眼看著板子狠狠地落在雲葉身上,柳眉微皺。
淩煙氣得直喘,猛地抓住月華的衣袖,道:“月華姐,你說怎麼辦?”
成國律法嚴明,就算是家中奴仆,也不能隨意打死。
雲葉是侯府請來的客人,今日更有皇上和公主在府中,若是死了人,不僅不吉利,而且犯了大忌諱!
雖穿著厚厚的棉衣,板子一下重似一下地落在身上,雲葉還是痛徹心扉!
雲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來,咬著牙,兩手緊緊地抓住寬凳兩側,眼睛死死盯著三人。
月華恐真的打死了,一揮手,道:“罷了!”
丫鬟忙停了手。
此時再看雲葉,滿頭是汗、下唇血紅。卻死咬著一聲未吭!
眾人不由得暗暗欽佩。
淩煙也有些駭然,看雲葉滿眼憤恨,竟不敢對視。
見此情形,月華公主冷笑一聲,附耳低聲道:“今晚正是個好時機,你且莫錯過。你聽我的安排,保證表哥對她再無愛意。”
淩煙一愣,忙點頭,道:“月華姐,你說。隻要能得了表哥的心,我沒有不應的。”
月華公主卻不說了,轉頭吩咐身邊的宮女,道:“找外頭侍衛要些最好的金創藥來,給這位雲姑娘塗上。這麼重的傷,不求饒、不哀嚎,我看著倒還挺佩服的!”
說完示意淩煙。
淩煙轉頭,恨恨地道:“抬到下人房去!若世子和將軍問起她,便說月華公主留下說話,不得打擾!”
雲葉被人扶起,疼得眼冒金星。本想再罵幾句,卻疼得語不成調,“我記住……你們!你們也記住……我的話!”
被人抬著送到下人房,雲葉後臀和大腿火燒火燎、劇痛難忍。
正昏昏沉沉,幾個仆婦走了進來。上前脫了雲葉衣服,擦洗上藥,一番折騰,疼得雲葉死去活來。
那藥卻好,後臀和大腿處很快便一片清亮。痛楚也減輕了許多。
雲葉心中暗罵的同時也有些慶幸。
看來隻是皮外傷,並未傷到骨頭。
前院。
送走了皇上和公主,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跟寧寒道了辛苦又讓轉達對寧夫人的謝意,略聊了幾句,侯爺扶著淩夫人也進去了。
寧寒轉頭看著淩緒,道:“既然月華走了,便讓雲葉出來吧。”
淩緒道:“好。不過,表哥,剛才你也聽到了。月華讓雲葉進宮,好侍奉皇太後明日午餐呢。明天你可要早些送她過來,好讓煙兒跟她一起去。”
寧寒臉色不虞。
淩煙眼神閃過怨毒,卻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表哥,今晚便讓雲姑娘住在淩府吧,也可派人教她些規矩。”
“也好。”寧寒看著淩煙,淡然道:“你先進去。”
此時夜也深了,寧寒又冷冰冰的,淩煙看了一眼寧寒,隻得戀戀不舍地進了後院。
見寧寒也轉身進侯府,淩緒好笑,“表哥,一晚不見都不行啊?累了一天,說不定雲姑娘已經睡了。”
寧寒腳步一頓,有些猶豫。
淩緒說的也有些道理。隻是,不見一麵怎可便如此走了?若是如此進去,倒惹淩緒這小子笑話。
“嗯,今日便如此吧。”寧寒說完,轉身走了。
淩緒一笑,“別走啊,表哥。走,我帶你去!咱也來個夜探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