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見雲葉笑了,便知道外傷不重,起身道:“你且放心在這裏養傷,此時搬動倒不好。我讓人送藥膏過來。”

寧寒站起,尚未走開,便聽到外麵人聲又亂了起來。

淩夫人詫異的聲音響起,“這是幹什麼?緒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母親!”淩緒又急又怒,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躺著的男人,罵道:“這個混蛋!大半夜的竟敢過來這裏!”

那男人忙翻身跪下,磕頭如搗蒜:“夫人,雲姑娘廚藝高超,我十分仰慕。雲姑娘允我晚上過來私會……夫人、世子,請成全我和雲姑娘吧!”

淩緒一聽,氣個倒仰,一腳把男人踹翻在地,“找死的畜生,我讓你胡說!”

淩夫人怒:“先別說他!我且問你,你為何半夜出現在下人房!”

淩緒道:“我跟表哥一起來找雲葉……”

淩夫人睜大了眼睛,“寧寒?”

“是我!”寧寒大踏步地從雲葉屋子裏出來,一臉冷峻,看著淩夫人,淡淡地道:“今日之事我自有說法。”

“隻是,這廚房小廝滿嘴胡言亂語,毀了雲葉清譽,斷乎留不得。姨母,我這裏給你討個人情,這小廝我來處置。”

那小廝一聽,臉都白了,一個勁兒地給淩夫人磕頭,“夫人饒命!”

此時,淩煙也趕了過來,看見滿院子都是人,那小廝在地上跪著磕頭,忙問:“母親,何事?”

淩夫人轉頭,怒:“你來幹什麼?回去!哪是你該看的事兒!”

淩煙忙讓在一邊,看著雲葉房屋門口站著的寧寒,眼中顯出怨毒來。

眾人過來捉奸,沒捉到那小廝,竟碰見寧寒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哼!以後再找機會!

淩緒看著淩夫人和淩煙,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淩煙,轉頭問淩夫人道:“雲葉的傷怎麼來的?”

淩夫人道:“那丫頭不跪公主、頂撞於我,毫無章法。我不過讓人打了她幾板子。鄉下丫頭來到侯府,也該學些規矩。宮中規矩更多,月華不是讓她進宮麼?若是還如此,可就不是挨幾板子的事兒了。我這也是為了她好!”

寧寒聲音冰冷,“我的女人無須守什麼規矩,也無須別人來教。這次的事,我敬你是長輩,便算了。隻是,雲葉的這頓打不能白挨!”

寧寒說完,看了淩緒一眼。

淩緒一個激靈,尚未反應過來,便見寧寒大袖一甩,淩緒急了:“別……”

一句話未完,狂風吹起淩緒淩空飛起,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淩緒“噗通”一聲撞到院牆上,又“噗通”一聲摔到地上!

淩緒兩眼金星直冒,胸口如壓大石、喉頭腥甜,“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淩夫人和淩煙被震驚地呆愣了一秒鍾,才反應過來!高喊著“緒兒!”“哥!”飛一般地朝著半昏迷的淩緒跑去!

“世子!郡主!”眾仆從、丫鬟呼呼啦啦地一窩蜂地跑了過去!

於成也急了,瞪了寧寒一眼,也跑了過去。

望著步步走來的寧寒,那男人忙朝著淩煙的方向爬去,大喊:“郡主救我!郡主……”

王洲上前一步,一腳踏在男人的胸口上!

寧寒背著手,站在男人身邊,“說實話,饒你一命!”

那男人在活命與忠誠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活命,“有人……給了銀子,吩咐我夜裏過來雲葉房中……”

寧寒麵沉如水,鷹眸如電,冷喝道:“誰?”

那小廝眼睛瞅著淩夫人和淩煙的方向,嘴巴張了又張,卻不敢說話。

寧寒冷眼看過去,問:“淩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