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寒隻是在這些人麵前不想讓雲葉害臊而已!
目送雲葉進了屋子,幾個丫鬟侍女進去關了門,寧寒才離開。
午飯是山莊中的廚子們做的。
雲葉是廚師,並不挑食;也不挑剔。午飯用了不少。
雲葉大快朵頤的樣子取悅了寧寒,夾起一筷子菜放入雲葉盤中,道:“可還能入口?”
“好吃。”雲葉點頭,道:“別管我,你也吃吧。涼了便不好吃了。”
寧寒不答話,到底又給雲葉夾了菜,自己才開始吃飯。
午飯後,兩人在院中閑逛。院子雖不大,小橋流水的風景還是有的。
荷花池裏的錦鯉在冰下遊來遊去、若隱若現。
想到去年兩人沱河中捉魚,雲葉感慨道:“時光荏苒、日月如梭。”
寧寒淡笑:“老氣橫秋!”
大手握了雲葉的小手,“回去吧,看這裏風涼。”
“嗯。”雲葉依偎在寧寒懷中,兩人慢慢往回走。
雲葉看寧寒十分閑適的樣子,好奇地問:“宮中、府中……你沒事嗎?”
“我該很忙嗎?”寧寒低頭,看著雲葉嬌俏的小臉,挑眉,“宮中府中都無事。”
你便是我最大的事。
雲葉看著男人熾熱的眼神,忙道:“明日初一,你若是忙,便讓侍衛們送我走吧。”
寧寒似笑非笑,“不,初二再回。”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各家的女婿都上門。
雲葉倒急了,“我不能留在這裏過年啊!再說,娘和雲爭他們會著急的。”
“不用擔心這個,已經給家裏說過了。”寧寒笑,“隻管陪我在這裏過年便好。”
雲葉咬唇。
說實話,自己並不舍得跟寧寒分開。
寧寒不同別人,他是成國的將軍,常年鎮守邊關。過年難得回來一趟,自己若還是跟他天各一方,入骨的相思便無處安放。
便自私一回,多陪他一天吧。
見雲葉不說話,寧寒嘴角上挑。更緊地擁住了雲葉,低頭在雲葉飽滿的額頭上親了一記!
雲葉嬌羞,忙低了頭。胳膊肘卻狠狠地搗了寧寒一下。
這男人,沒看到院中的那些侍衛、丫鬟們嗎?
回到屋子,衛萍呈來藥碗。雲葉服了湯藥,很快便睡著了。
寧寒握著雲葉的小手、看著雲葉的睡顏,心中十分安寧。
真想就此一生一世!沒有朝堂紛爭、沒有戰場廝殺……
雲葉一覺竟睡到了黃昏。
看窗戶隱隱透出落日餘暉,雲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聽大堂隱隱有人說話,雲葉躺在床上,也沒有動。
大堂。
寧寒麵色冷峻,端坐在椅上。
王洲躬身道:“那幾個宮女熬不過酷刑,已經招了。糕中放藥、殺人滅口,都是皇後指使人幹的。”
雲葉身子一震。
果然是宮鬥的把戲!看麵相,皇後倒不像惡毒之人。
為毛自己差一點兒成了個犧牲品?!
王洲道:“刑部已經稟報了皇上。皇上震怒,杖斃了曹貴妃身邊的一個宮女、一個婆子。”
寧寒鷹眸微眯,“毒殺雲姑娘的那幾個宮女呢?”
“都杖斃了,還有一個嬤嬤。”王洲道:“她們都有口供。”
“嗯,做得好。”寧寒冷冷地道:“後宮之爭本與我無關。皇後想借刀殺人,竟敢打雲葉的主意,實在該死!”
王洲有些擔心,“少爺,那可是皇後。我們寧府……”
寧寒皺眉,“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王洲眼睛朝裏屋一掃,“雲姑娘何時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