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不說話。
廖智道:“我是孤兒,沒有家世父母,能給你的隻有我這一個人。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看衛萍依然低頭不語,廖智有些急了,上前便拉住了衛萍的手,“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要死了!”衛萍身子一震,猛地拍掉廖智的手。
廖智紅著臉,也有些後悔。自己怎麼能對她動手動腳呢?
可是,少爺和雲姑娘不是也沒有成親嗎?他們倆人都那個那個……了!
再看衛萍,臉有薄怒,廖智有些頹喪,“衛萍,你……”
衛萍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兩人都是侍衛,先不說自己的奴才身份,婚事不能自主。
單說過的刀頭上舔血的日子,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對終身大事,哪裏敢有什麼打算?若是半路一個去了,剩下一個還怎麼活?
廖智見衛萍不語,漸漸恢複了理智。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震!
一咬牙,廖智問:“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少爺……”
衛萍霍然抬頭,一跺腳,道:“你胡思亂想什麼!”
這男人,是怎麼了?竟想到自己對少爺有非分之想?看來,今天自己不給他句準話,還不知道他想到哪裏去呢!
廖智一喜,忙又伸手拉住了衛萍的手,道:“你隻要應了,我拚命求了少爺,他會允了我們的婚事。”
衛萍抬眼,看著廖智,低聲道:“先這麼著吧。”
少爺的婚事恐怕還遙遙無期呢。我們做下人的,哪裏好排在主子之前?
廖智大喜,“衛萍,你這是應了?!”
衛萍這才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俏臉騰地紅了,一甩手,“應什麼呀!”
廖智上前便把衛萍摟在了懷中,激動地語無倫次,“衛萍……我……你……”
“傻子!”衛萍白了廖智一眼。
衛萍乃江湖兒女,廖智哪裏見過衛萍的這般嬌羞?頭腦一暈,抬手便捧住了衛萍的小臉!
不等衛萍反應過來,便被廖智狠狠地親住了!
衛萍腦子“哄”地一聲,忙手忙腳亂地推開廖智,又羞又惱,“你!”
廖智尚未細細品嚐滋味,便被推開了,卻依然樂得嗬嗬直笑。
衛萍臉色紫漲,一跺腳,轉身跑走了。
廖智興奮得心胸快炸了,大手在假山石上猛地一捶,得意地大吼了一聲:“哦……”
衛萍:“……”
等雲葉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搖搖晃晃的。睜開眼一看,才發現眼前不是房頂是車頂!自己竟然在馬車上!
聽馬車吱呀,走得並不快,想起今天是初二,寧寒說要送自己回家的。此時莫不是正朝永安城趕?
雖然車簾都遮擋得嚴嚴實實,雲葉卻知道,早已經是上午了!
雲葉驚訝不已,正要起身,一轉臉,便看見寧寒安靜的睡顏。
知道他辛苦,便不打算叫醒他。
雲葉側臥著,小手托起俏臉,細細地打量著寧寒。
男人的臉無比俊秀,線條明朗、鼻梁高挺;劍眉入鬢、薄唇緊抿;鼻息微微,兀自熟睡著。
雲葉慢慢又躺了回去。
想著昨晚,漸漸地又有些臉紅身熱。
溫泉池中瘋狂到半夜,自己拚命求饒,才被這男人放過,也不知道做了幾次。
害得自己被他抱到臥室,便睡著了。
這麼被人穿戴整齊放到馬車上都不知道,也是沒誰了!
雲葉又羞又惱,正對著寧寒咬牙切齒,不防備小手被寧寒捉到了手裏。
“醒了?”寧寒的聲音略有沙啞,看著尚未來得及收回鬼臉的雲葉,微微笑了。
一睜眼便能看到她睡在身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