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一聽,便紅了臉,身子一扭,“拿開手啊!”

寧寒的手不僅不拿開,還輕輕地撫摸起來,“真乖。”

孩子四個多月,小腹已經微微凸起,坐下來的時候能看得出來了。

寧寒滿意柔情,看著雲葉,歎了一聲,“雲葉……”

雲葉看著寧寒,誰知道寧寒卻沒有下文了,隻是微笑。

雲葉小臉一紅。

這便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葉挺直了腰背,兩手抬起輕輕環住寧寒的脖子,把人輕輕拉低,閉上眼吻住寧寒的唇。

不過一觸即分,卻也令寧寒激動不已。

眼看寧寒又要壓下來,雲葉咬著嘴唇,往外推,“去外麵看看,老呆在這裏,讓侍衛們笑話。”

寧寒到底又親了一口,方戀戀不舍地出去了。

晚上的婚宴也很熱鬧,雲葉不耐煩在洞房幹巴巴地坐著,便要出去。

衛萍道:“少奶奶,這……不合規矩。”

雲葉笑:“江湖兒女,哪裏有什麼規矩?你去告訴寧寒,我不耐煩坐著。”

衛萍隻得出去稟報,一會兒又匆匆回來,笑道:“少爺說隻管出來涼快。”

雲葉:“……”

新娘的喜服好幾層,雲葉又坐了半天轎子,早熱壞了。

這時候,天色已晚,已經很涼快了,聽眾人在院中喝酒劃拳,好不熱鬧,雲葉早就想出來了。

衛萍領著雲葉,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來到主院,果然眾人正坐在樹下。

聽雲葉過來,幾個侍衛都忙站了起來。

寧寒微笑著看過來,眼神熠熠發光,夏夜的月光很亮,卻比不上男人的眼睛晶亮。

見眾人促狹地笑,雲葉不由得又紅了臉。

寧寒起身,伸手拉住雲葉的手,道:“過來坐!”

顧老端著酒杯,笑:“新娘子來晚了,可要自罰三杯!”

寧寒笑:“倒酒!多少我都接著!”

王洲笑著喊了一聲,“少爺,少喝點兒別忘了晚上的大事!”喊完,恐怕挨打,一溜煙跑走了。

看寧寒不動,便知道今兒個心情好,王洲探頭探腦地又溜了進來。

廖智兩眼不離衛萍,眼神灼灼。

衛萍故作鎮定,隻左右服侍雲葉。

雲葉不喝,眾人都起哄。

寧寒替雲葉喝了三杯,被眾人哈哈取笑。

甚至顧老說出“小子不可懼內”的話來,寧寒麵不改色,雲葉暗暗捂臉。

院中幾個都是男人,眾人竟都沒有看出端倪。

小賢和小惠自然也不知情,隻是乖乖地站在不遠處,等召喚。

眼看月亮升了老高,顧老起身:“散了!莫耽誤了新人好事!”

王洲幾人“噢噢……”叫著起哄,寧寒卻麵帶微笑,“都給我滾!”

起身拉著雲葉的手,徑自進了洞房。

雲葉臉色羞紅、心如撞鹿,卻也甜蜜得很。

幾個侍衛悄悄地在身後跟著,眼看著寧寒關了門,一個個忙伏在窗台下。

寧寒來到窗邊,笑罵道:“再不滾,明天都給我留下!”

眾人這才笑嗬嗬地你推我搡地走了。

雲葉捂嘴笑。

軍人嘛,本就豪爽,更何況是他們這種生死相交的關係?新婚之夜開個玩笑,倒更顯得親密。

小賢和小惠被安置到了別的院子裏,衛萍過來伺候兩人洗漱完畢,輕輕掩了房門、院門,遠遠地躲了開去。

雲葉看著寧寒眼中的**,十分羞澀卻又情動得很。

身子曠了好久,實在也想得厲害。人不在,隻能忍著。現在人來了,卻又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