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鄉哪裏?”
“春兒她家是哪裏?”
“春兒姐姐家也是天泉城。”
雲葉點頭,所料果然不錯。
“那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雲葉貌似無意地又加了一句:“這裏是什麼地方?”
“自然是因為家裏窮,被賣到府中的。”小荷驚訝道:“夫人,這裏就是天泉城呀!”
雲葉一聽,手一抖,差一點把茶杯扔到桌上!
什麼?!這裏竟然是天泉城?!
果然說,大隱隱於市!
寧寒隻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業善敢帶著自己,大模大樣地住在了寧寒的眼皮子底下!
不對!寧寒必帶著人,深入到元國腹地找尋自己去了!
怪不得業善讓人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呢!感情是怕自己跟他們聯絡啊!
業善啊業善,你也真是太小瞧我了!
若真是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有招使不出,安安穩穩地生下孩子再做打算也不是不可!
隻是,家就近在咫尺、兒子就在眼前,卻讓人不得見,業善啊業善,你也真是太過自信了!
雲葉突然想起一事,業善這張臉是真麵目嗎?他怎麼敢在這天泉城大搖大擺?
難不成也是帶著麵具的?
其實不然,業善這臉是真的!
戰場上,業善都是帶著頭盔的。為了安全,那頭盔把麵部遮擋得嚴實,隻露出鼻子和眼睛。
雙方離得又遠,跟寧寒兩人交手也沒有幾次。再說,一旦兩人對上,雙方隻顧打鬥,哪裏顧得上細看麵目?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元國滅國後,業善又有意挑選了幾個生麵孔的侍衛市場隨身帶著。
這也是為什麼,業善膽敢真麵目上街大搖大擺的原因。
雲葉自從知道這裏就是天泉城,激動得很,時時謀劃著如何給館子傳信。
給寧府傳信目標太大,館子就不一樣了。
館子嘛,是公共場所,又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不管誰去都正常。若是猛不丁地派個人到寧府,就太露出痕跡了。
隻怕寧府現在也不安全。
業善既然能查到自己,隻怕連寧府也一清二楚了!
突然想到寧寧,雲葉一陣後怕,幸好業善沒有捉寧寧來,否則,自己真要瘋了!
雲葉又興奮又焦慮,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也沒想出個好主意來。
也已經深了,雲葉迷迷糊糊正要睡,突然聽到腳步聲響,好像是業善!
雲葉嚇了一跳,這麼晚了,他過來幹什麼?
想到那張婚書,雲葉猛地抓緊了被子,這男人該不會過來跟自己同床共枕吧?!
業善推門,果然鎖了!
業善冷笑,挑開窗子,一躍便進了屋子!
雲葉嚇得抱著被子就坐了起來,“什麼人?!”
一股淡淡的酒氣撲麵而來,雲葉更是緊張,醉酒的人更沒有理智而言!
小荷睡在西間,一聽動靜忙披衣下床,“夫人,什麼事?”
業善在床前站定,轉頭看著跑過來的小荷,冷聲道:“滾!”
小荷見是業善,忙道:“爺。”說完,轉頭便走了。
雲葉十分緊張,兩手緊緊地攥著薄被,聲音盡量平穩不刺激他。
“將軍喝酒了?我讓人吩咐廚房做些醒酒湯,你喝了早些安歇吧。”
業善冷冷地看著雲葉,見雲葉眼神恐懼卻又強自鎮定,冷哼了一聲,“你去做!”
雲葉雖然穿得不少,到底都是內衣。在業善麵前,無論如何也不能掀開被子便下床。
業善一動不動站在床前,眼神陰狠,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