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道:“這個自然。我打算再調配幾個方子出來,北方人鐵定也喜歡。隻是,若想在京城站穩腳跟,沒高人指點很難的。說到廚藝,自然以禦廚為最高。”
略一沉吟,雲葉問道:“幾位見多識廣,年前京城忠義王大婚,可聽說宴席上請了禦廚?”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忠義王大婚咱們正好往北去,有沒有請禦廚咱不知道,隻聽說婚禮上亂了,有反賊呢!”
雲葉皺眉,“反賊?”
不消說了,定是業善這廝去搗亂或者說去刺殺寧寒了!
雲葉想起業善那次身上有藥味,算算時間,大概就是那個時候!
“那,最後,忠義王跟淩府郡主可拜堂成親了?”
幾人都搖頭,“不知道啊!聽說,娶親路上,不少拿刀拿劍的,跟忠義王侍衛們打起來了。新郎官領著侍衛們追反賊去了……”
雲葉到底也沒搞清楚,寧寒娶淩煙回家沒有,心中十分鬱悶。
回到梁府,見了寧遠,雲葉心情才好了些。
抱過小包子,親了一口,再看看酷似寧寧的小臉,雲葉嘀咕道:“他敢娶妻棄我,咱們也不要他了。等我把哥哥偷出來,咱們三個過,好不好?”
寧遠揮舞著小胳膊小腿,咯咯直笑,嬰兒肥的小臉直往懷中拱。
雲葉親了一口,解開衣服,邊給孩子喂奶邊逗孩子玩。
突然聽到門口眾人道:“爺回來了。”
雲葉忙側轉了身子,幸好沒有對著門口,否則真要被男人看光光了!
業善一腳踏進房門,見雲葉正往下拽衣服。
懷中小包子舔著小嘴巴,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大眼睛烏溜溜地看著自己。
這才意識到雲葉正在喂奶,業善猛地轉身,卻漸漸地紅了臉。
雲葉細細地給孩子擦擦嘴,又整理了衣服,這才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見業善頗不自在的樣子,暗暗偷笑。
說是殘忍霸道兵馬大元帥,其實隻是個見女人喂奶都會臉紅的大男孩罷了!
見寧遠一直看著自己,業善衝著孩子伸出手來。
小孩子知道什麼,隻覺得是熟悉的人,果然便有些想撲過去。
雲葉摟緊了寧遠,把孩子豎起來,道:“孩子還要打嗝,否則會吐奶的。”
業善也不強求,自己坐了下來,“近日忙嗎?”
雲葉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寧遠的後背,一邊在屋裏緩緩地走動,聽業善問話,道:“還好。聯絡的都是以前的老客戶,很容易就說定了。有張管家和齊掌櫃,我沒有多少可忙的。倒是你,一連幾天不在,在外邊忙什麼?”
業善想到幾日奔波,道:“還能忙什麼?忙生計。”
以前跟他搶國土、現在跟他爭女人,也真是緣分!
雲葉見業善語氣和緩,隻當他果然去走鏢,便道:“等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們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行伍出身。隻要打開心結,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所謂不打不相識,便是如此嘍。
業善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瞪了雲葉一眼,道:“我和他有仇!國仇家恨!以後你少在我麵前提他!”
雲葉撇撇嘴,“到底是誰先挑事兒的啊!要不是元國常常騷擾,哪裏會有滅國大患?說起來,我看倒是你們錯的多呢!”
業善怒:“兩國邊界百年未定,深山密林哪分得清?青黃不接時,百姓過來乞討,也說是劫掠嗎?氣不過才派兵過來!”
雲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再去追究這些也沒有用。現在兩國統一,往長遠看倒是個好事。不是有句話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