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的一陣巨響過後,業善衝著西間吼道:“敢帶孩子走,我立刻就殺了館子裏的所有人!不信你且看著!”

說完,大踏步出了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葉來到門口,看著業善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小樣兒,姐活了兩世,還治不了你個剛過青春期的臭小子!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雲葉的心漸漸地也穩住了。

雲葉有心去軍營一趟,恐這些人貿然過來捉業善;又恐怕業善的人尾隨著趁虛而入,到時候他挾持自己或者帶人偷襲軍營、引發戰爭,自己便是罪人了。

雲葉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原賬房一直沒回來,雲爭那邊也沒有任何回音兒。

雲葉思來想去,隻得又打發館子一個機靈的夥計去了京城。

業善仍然過幾天便出去一次,三五日便回,最長也不過七日。有時候身上帶傷,有時候卻又意氣風發。

不過卻一直沒聽說成國哪裏亂了。

雲葉每日帶帶孩子、忙忙館子,暗暗勸慰自己:“寧寒的人來便來、不來便不來。自己該怎麼就怎麼,好好帶著孩子幹著生意,日子也不錯。”

眼看盛夏將過,雲葉偷偷想著,若有機會,不如自己帶著兒子跑路?

可是想想業善陰狠的眼神、滿館子幾十條人命,雲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次業善出去的時間有些長,十幾天不見回來,梁氏兄弟卻上了門。

見了雲葉,便恭恭敬敬地叫:“夫人!”還給寧遠送上了極為豐厚的見麵禮!

雲葉看著兩人,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拿兩人如何。

是他們劫持了自己,害自己夫妻、父子分離;可是若跟他們算舊賬,自己豈不是心心念念記著舊仇,成了業善第二?!

兩人竟似忘了前情一般,隻字不提往事,恭恭敬敬地等著雲葉分派任務,“分號那邊夫人是何打算?若是開張,我們兄弟倒可以照應著。”

雲葉沒好氣地道:“你們主子讓你們過來幹什麼的?”

梁大道:“主子隻說讓我們重操舊業,一切聽夫人吩咐。”

雲葉道:“既然如此,你們還回西邊吧,我這裏也用不到你們。西邊原來的三家分號,還照以前的契約,該如何如何。”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忙抱拳道:“夫人說笑了。夫人是我們兄弟的主子,還提那契約做什麼。”

☆、319 王洲來了

“我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

雲葉說到這裏不再往下說了,跟他們說這些沒用也沒有什麼意思,就這樣吧。

他們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好了。多一個人尊重自己、喜愛寧遠也不是壞事。

雖然明知道自己是誰,還能對自己如此恭恭敬敬,還不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當成業善的夫人?若自己跟他們說自己跟業善不過是假夫妻,萬一碰到了死忠元國的,說不得自己和兒子就大禍臨頭了!

兩人便留下了,雲葉跟兩人說了許久。

因為這邊館子開業也不是很久,有些人還沒有培養出來,一時也抽不出人來。

西邊原來的館子很多人都分散了,一時也難以聚齊,三人商量了,不如先開一間。剩下的兩間慢慢再開,秋季生意好了開第二間,入冬開第三間。

如此循序漸進、逐步增加,自己不忙、館子裏的人手也好配。

兩人自然都聽雲葉的。

晚上,兩人便住在了梁府。

雲葉見兩人姓梁,業善的母親也姓梁,有些好奇,“你們和業善他……”

梁大忙道:“爺的母親是我們梁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