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道:“少奶奶放心,小少爺是全家的金疙瘩,我們夫人的命根子!我們少爺也很好,就是離這裏有些遠。一時來不到。”

“那就好,孩子小我想得不得了。”雲葉略一沉吟,“寧寒他在京城?”

可是嬌妻在懷,絆著來不了了?

王洲搖頭:“在西邊。少奶奶,自那日您被梁氏兄弟劫持了去,我們立即傳信給少爺。少爺帶人過來,把館子和地道都翻了個遍,終於找到那處院子,卻早已人去樓空。”

“我們少爺又急又怒,在元國大開殺戒,捉了許多元國重要將領,逼問出不少業善的落腳之處,卻每每撲空。不能不說,業善那廝實在狡猾。”

“少爺帶著我們到處找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隻要有一點兒消息,我們就趕過去。路上常常遇襲,一路耽擱不說,也總是撲空。不知道您是怎麼回了這裏?又重新開了館子的?”

雲葉避而不談,問道:“幾個月前我就派人到京城和岸上村送信去了,怎麼你們沒有接到信嗎?”

王洲詫異道:“京城寧府沒有任何消息給我們呀!”說著,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雲葉,端起了茶杯。

雲葉微微眯眼,“忠義王大婚,我千裏之外都聽說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王洲一聽,咕咚咽下一口茶水,擺著手道:“少奶奶,你可不要多想!皇上賜婚是他一廂情願,少爺朝堂上就沒有接旨,便出去尋找少奶奶!”

“大婚前幾日,少爺突然要回京。我們不解,少爺卻說,大婚日業善必到,我們布下天羅地網,定活捉了這廝!果然,迎親的路上,一群蒙麵人殺到。少爺帶著我們追殺,根本沒去迎親。”

說著,王洲有些氣短,“可是,等到了晚上,淩府世子領著花轎把淩煙郡主送到了寧府……”

王洲看雲葉臉色不虞,忙道:“少爺根本就沒回過寧府,更沒有跟郡主拜堂入洞房!他心裏隻有少奶奶!”

雲葉心中舒服了許多,可是一想現在淩煙占著寧寒夫人的名頭,還是心中一股無名火!

雲葉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王洲道:“咱們一直有人到處打探,聽說天泉飯莊開業了,做的還是以前的那些吃食,少爺有些疑心,便派我先過來瞧瞧,沒想到齊掌櫃說是夫人回來了!”

雲葉冷哼了一聲,“真夠笨的,到現在才找到我!我也真是等急了!這才想出這麼個法子,想的便是來往食客給我們館子傳個名,到底還是成功了。隻是,原賬房還有一個夥計,被我派到京城去了,你回去看看,別是寧府的兩位夫人把他們滅口了吧?!”

王洲黑線,“少奶奶,她們不敢的。就算扣著他們也不敢殺了,少爺可不是能容許她們如此胡作非為的人!少奶奶,你這裏一切安好便好,我這就給少爺傳信。”

雲葉略一思忖,道:“你們最好想個萬全之策。怎麼不動幹戈,安安穩穩地解決問題。我現在可住在業善府中。”

王洲“謔”地一聲便站了起來,“什麼?!”

雲葉看著臉色蒼白的王洲,道:“雖然我們清清白白的,業善可不這麼想,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如此任由我出來拋頭露麵,還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布下什麼陷阱!還有寧寒,我與業善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有一年多了,他心中如何想,我也想知道。”

王洲突然漲紅了臉,道:“少奶奶,我們少爺可不是那樣的人!”

說著,王洲看著雲葉,道:“不如,少奶奶,現在我便帶你走!”

雲葉搖頭,“這館子裏幾十條人命,可不能就這樣斷送在我手裏!”

再說,寧遠還在梁府呢!自己就這麼突然被王洲帶走了,想想也知道業善會幹出多麼可怕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