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看看淩緒、看看寧寒,這麼需要對國、對家交待的事或者人,想來必是跟自己有關吧?

寧寒道:“我自有分寸!”

淩緒眼角掃過雲葉,瞪著寧寒道:“什麼分寸?”

雲葉低聲咳了一下,“在說我嗎?”

淩緒哼了一聲,不說話,眼角卻掃了一下寧寒。

寧寒道:“與你無關。你回屋歇著吧。”

雲葉卻坐了下來,對淩緒道:“如果是我讓你和淩煙感到為難,有什麼話,不如當麵說清楚。省得到時候我一無所知,你們也有所誤解。鬧得大家都難堪,也讓外人看笑話!”

淩緒氣得胸口急劇起伏,轉頭對寧寒吼:“因為他,侯府讓人看笑話還少嗎?”

寧寒冷冷地道:“你們自找的!”

淩緒撲上來便要給寧寒一拳頭,“寧寒!”

寧寒豈能讓一個紈絝給打了去?一抬手便把淩緒給推了個趔趄,“你把她送去寧府,自然還得你把她領走。我從未娶她!”

淩緒怒:“娶親那日,是誰高頭大馬、招搖過市……”

寧寒冷笑,“我高頭大馬、招搖過市是為了引出元國餘孽,並未說是去淩府娶親!是你們誤會了,與我何幹?至於你把妹妹打扮一新送到寧府,我一概不知,也與我毫無幹係!”

“自那日我便離了京城、元國殺敵,根本沒有與淩煙拜堂成親,怎麼說她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明明好好地在這裏,你讓我停妻另娶,豈不是教唆我擾亂法度?你要跟皇上如何交代?”

實在沒想到寧寒如此辯理,淩緒一時竟然無話可說,氣得俊臉漲紅,大怒道:“寧寒!別怪我們做不成兄弟!你好自為之,我們武安侯府可不是好欺負的!”

寧寒冷冷地道:“難道我忠義王府是好欺負的?與你這不成才的紈絝是表兄弟,我早已為恥!”

被自己崇拜的表哥當麵罵為“不成才的紈絝”,淩緒這下被打擊到了,怒氣衝衝地道:“好!你隻要過了皇帝舅舅這一關,我便什麼也不說!我妹子我領走!不信,還找不到男人了!”

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看戲的雲葉,大踏步地走了!

雲葉看著寧寒,有些不以為然,“有話好好說,幹嘛劍拔弩張的?這下好了,我還未入京,便得罪了人!”

寧寒大手握住雲葉的小手,道:“你隻要跟著我,便會得罪淩府,跟我如何說話毫無關係。放心,你和兒子好好在這裏呆著,早晚帶你們入京。這個冬天冷,你們在這裏住著好了。等開春暖和了,咱們再進城。”

“這別院不是淩緒的嗎?”既然都鬧成這樣,自己怎麼還好住在這裏?

寧寒道:“你生了寧寧,我便讓王洲把這裏買回來了。冬日帶孩子住這裏暖和,比在府中燒火牆還好得多。”

雲葉一聽這話,便挑眉道:“好!”

忙了這幾年,還從未有過如此休閑的日子。誰愛進府跟寧夫人和淩煙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寧寒在,自己且舒服幾日吧。

果然,第二日寧寒便進了城。

晚上回來,寧寒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雲葉見他不說,自己也不問。

自從,雲葉帶著寧寧和寧遠兩個,在別院舒舒服服地過起了小日子。

眼看過年了,這一日,吃了早飯,寧寒又進城去了。雲葉正在院中帶孩子們玩耍,衛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道:“少奶奶,老夫人和淩煙郡主來了。”

雲葉淡笑著轉過身來,“請。”

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的。那便來吧,倒要看看她們能對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