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櫃道:“可不是嘛,夫人。說起來,我想特意提醒您一句,貴女雅室的訂桌太多,咱們要不要再多開幾間?”
這裏的館子跟西南的館子外觀一樣,設計也一樣。都是在大門旁開了小門,專供貴女命婦們出入的。
考慮到京城貴婦多,雲葉特意設計了六間雅室,看來還是不夠用啊。
雲葉起身進了雅室,看著右邊的那堵牆,想到外邊的院子,便又進了後院。
後院不小,連著幾間房子都是有用處的,當然了,若是擠擠,也能擠出兩間來。
齊掌櫃見雲葉看著房子深思,便問:“夫人,可是想再騰出兩間來?”
雲葉點頭:“既然生意那麼火,就再開出幾間來也沒有什麼。隻要把這牆打通,屋裏再拾掇拾掇,又是兩間能掙錢的屋子!”
齊掌櫃也道:“是啊,咱們自己擠擠沒什麼。”
雲葉又道:“更何況,我準備再上幾個鮮花菜肴;等莊子上果酒上了,我也隻準備在女客這裏賣。”
齊掌櫃眼睛一亮,“果酒?女客們也舍得花錢,若是果酒來了,又有新鮮東西,鐵定大賣!到底是京城,貴女命婦們多,西南的館子可比不上!”
雲葉點頭,“不過,館子剛剛開業又天天營業,挖牆鑽洞的也不好,先將就著吧。等我這邊兒新菜跟果酒都上了,再說增加新雅室的事兒。”
賺錢的事急不來,自己館子剛開業,還有西南也很久沒有回去了,先讓大家的新鮮勁兒過了,館子又準備好了,再說這個。
到時候,自己還要搞些營銷策略。
齊掌櫃也知道急不得,天下哪有能掙完的銀錢呢?
兩日後,業善回來了。
隻說一切順利,並看好了下聘的好日子,便是兩個月後。
雲葉招待業善吃了一頓,既是接風宴也是告別宴,業善很快便又回西南忙去了。
到底他的家業和貨幫總部都在西南,若是以後在京城安家,那邊需要處理的事務很多。
兩個孩子在宮裏過得也好。
天天晚上回來,便嘰嘰喳喳地跟雲葉說著學堂裏的見聞。
誰被先生打板子了、誰上課偷吃點心了、誰和誰打起來了、誰背書出錯了……
雲葉也很放心,知道孩子們學得好、過得也好,便很滿意。
可謂事事順遂。
這一日,突然便聽到侯府郡主要遠嫁的消息!
此時天已經進入盛夏,熱得不得了。雲葉暗暗撇嘴,這個淩煙就是個禍害,平日不讓人消停,這下好了,出了嫁也要折騰死人啊!
不過,她自己更受罪。
想想吧,盛夏酷暑,一個人衣帽整齊地坐在轎子裏,三千裏路,還要翻山越嶺、蹚水過河的,不悶死、熱死,也要累死、苦死!
而且,因為淩夫人不放心,恐淩煙到了婆家受氣,買了百十個丫鬟、小廝、仆婦、夥計……這些人卻是要一路步行的。
所以說,從出嫁到拜堂,可不止兩個月的路程!
寧寒假裝不知,回來從不給雲葉提起這些。說實話,知道的沒有人敢說什麼。
雲葉也是無意中,從食客們飯桌上高談闊論才聽了一耳朵,也沒有放在心上。
雲葉忙得不可開交,不僅忙自己的生意,還有金娥的嫁妝!
五月的時候,業善到岸上村下了聘,接下來便是成親了。
業善已經找人挑好了日子,中秋過後便要迎娶。
秦氏和段欣雨商量,有很多嫁妝便讓雲葉在京中準備,到時候也不用從岸上村再運過來,倒省事兒了。
所以,雲葉有時間還得給金娥買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