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雲葉跟寧寒也不會走的,想想還有兩個孩子在家等著,忙跟業善上了車,道:“大姐、大姐夫,我們走了。”
眾人揮手道別,看著金娥的紅嫁衣,雲葉突然有種嫁女的感覺,心中蠻舍不得。
想想馬車裏的業善,也有些好笑,雲葉轉頭對寧寒道:“真沒想到雲家跟這人竟有如此的緣分。看樣子,他對金娥倒是極為寵愛的。”
寧寒低笑:“是。說起來,這倆人能成,我也是出了力的。”
雲葉不知道他說哪回事兒,也懶得問。看馬車走了,雲葉道:“咱們也回吧。”
王洲幾個早就牽了馬來,上了馬,寧寒把雲葉攬在懷中,一行人到了城門。
城門卻早已經關了。
雲葉從未這麼晚回過,正在擔心,卻見王洲上前亮了寧寒令牌。
守城士兵開了門,眾人出城。
月色清冷、寒風呼嘯,等眾人到了別院,夜已經很深了。兩個孩子早就香夢沉酣、睡得小豬一般了。
簡單洗漱了,各自安歇不提。
第二日,雲葉醒得晚,醒了也不想動,感覺身子乏得很。或許是這幾天累著了,心中一鬆,身子果然便有些吃不消。
看看日頭也高、再聽外麵鴉雀無聲,便知道一大兩小已經走了。
雲葉也不急,一個人慢吞吞地起了床,春兒和小荷忙過來把雲葉打扮了。
衛萍早就端來了飯菜,雲葉緩緩地吃著,看著旁邊立著的衛萍,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昨日你一直陪著金娥,家裏陪嫁的丫頭都是誰啊?”
衛萍上前一步,道:“夫人,看樣子都是新買的,不是小賢她們幾個。梁老板那裏也有兩個丫頭,咱們都不認識的。”
雲葉想著西南梁府的那兩個春兒和小荷,倒有些想念她們。或許,因為自己,業善把那院裏的人都給遣散了也說不定。
想到西南梁府的日子,雲葉一個激靈,猛地想起業善做的那張婚書!
當時讓他銷毀了,也不知道他處理了沒有?若是讓金娥無意中發現了,倒糟糕了。
雖說自己跟業善清清白白,到底自己在他府中住了一年多,外人還不知道怎麼猜測呢。
金娥這裏自然不知道最好。
有些許傳聞,也沒什麼憑證。倒是這婚書,可是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呢。而且上邊是業善的名字!
若金娥知道了業善的真實身份和曾經的心思,隻怕心中會大有芥蒂!
金娥那丫頭是個剛烈的,若是就此鬧掰了就太可惜了。
雲葉想到這裏,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暗暗懊惱,這麼大的事兒,自己怎麼就沒有事先確定一下呢?
今天隻怕業善便會把府中的賬目、鑰匙交給金娥,那婚書若是跟銀票、房契什麼的放在一起,讓金娥看到,新婚三日也難過下去!不等回門,隻怕就鬧起來了!
雲葉哪裏還坐得住,立即便站起來了,“衛萍,備馬、進城!”
衛萍見雲葉飯沒吃完就要走,倒急了,“夫人,何事驚慌?先吃完了飯再說呀。”
雲葉卻道:“走!”
眾人急匆匆地進了城,先到了館子。
雲葉親自下了冰窖,細細挑選了十個大螃蟹,又帶了兩壇子果酒、兩壇子白酒,吩咐兩個小廝跟著,坐馬車去了王府。
王府早已經改名梁府了,跟寧府離得並不遠,離飯莊也不過隔了三條街。
門房聽報說是雲葉,忙不迭地進去報信兒。
業善跟金娥昨夜新婚,貪了些,醒得本就晚。
業善單了二十多年剛開葷,早上醒來也摁著金娥不起,說“沒有父母長輩需敬茶請安,接著睡”又捉住做了兩次,睡到日頭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