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起來是幹什麼的。
隱隱約約地知道大概是個雜貨鋪子,卻想不到梁氏會舍得把這麼大的店用來賣雜貨。
京城的人眾說紛紜,過來天泉飯莊吃飯的人不少,有問到的,夥計們便都十分詳細地介紹了。
大家聽說果真是個賣雜貨的,都詫異不已。隻等著百貨開業,過來瞅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總之,挨著天泉飯莊、又經過刻意宣傳,梁氏百貨尚未開業,便人人盡知了。
雲葉進了辦公室,葉賬房和顧老都跟了過來。
葉賬房道:“夫人,這幾個月的賬目,你看看吧。還有西南的賬,我都對過了,你再看一遍,可有差池的地方。”
老三寧陽滿月之日,西南的梁大、梁二、幾個賬房,還有幾個莊子上的莊頭們,都約在一起過來了,一來賀喜,二來便是對賬。
雲葉道:“今日不能呆的時間太久,我拿回家看吧,這也不急。”
葉賬房道:“夫人身子自然是第一。來往賬目倒清楚,每日進貨都記著賬呢。”
雲葉點頭,葉賬房便出去忙了。
雲葉把賬目交給衛萍收好,轉臉問顧老道:“莊子上可好?我也好久沒去了。”
顧老放下手中的茶杯,對雲葉道:“也沒什麼大事兒。恐惹你生氣,有幾件我們都打發了,也沒有驚動你。第一件便是酒廠,丟過幾壇子酒。”
雲葉滿臉詫異,“不是有人值夜嗎?還養著大狗什麼的,怎麼就丟了?”
顧老道:“狗被他們毒死了,值夜的也被打傷了,看樣子倒不像普通的盜賊。將軍查了幾天,懷疑是宮中之人做的。若真是高手,那兩個值夜的村夫豈是對手?就這麼丟了幾壇子。”
雲葉怒:“說起來也不值幾個錢兒,傷了人倒真不能忍!什麼好東西,就值當毒死狗、打傷人!真是豈有此理!村民們都嚇壞了吧?”
顧老搖頭,“沒有。大家反而更抱團兒了呢。將軍調過去兩個侍衛,再也沒有出過事兒。還有就是丁老板的十香園,也出過一次事兒。有人吃壞了肚子,告到衙門,還聚集家人在十香園門口鬧了一場。跟咱們丟酒的事兒相差不過兩三天,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雲葉一聽,便皺起了眉頭,“最後如何了?”
顧老道:“丁老板雖不認自己的菜有問題,到底衙門判了。飯菜都吃了,哪裏找證據去?丁老板吃了啞巴虧,隻得找大夫看了,還賠了些銀兩,又打點了衙門,這事兒才了了。我看丁老板倒氣得不輕。”
雲葉咬牙,“定是有心之人做的,哪裏就會有飯菜吃壞了人。何況這個季節,也沒有什麼腐爛變質的食材。鐵定是有人故意要整十香園!這兩年十香園也起來了,背後也沒有多大靠山。說起來,丁陌文挺不容易。”
顧老看著百味閣的方向,道:“丁老板過來說過一次,我們都懷疑是百味閣做的,卻一時也難以找到證據。丁禦史多方找人打聽了,也沒有什麼結果,此事便不了了之。”
雲葉道:“我們當年在永安城還不是一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年丁家如此對雲家,現在因果報應輪到自己身上了。隻是,丁正豪死了、卻讓丁陌文受氣,也真應了那句父債子還!”
顧老歎了一口氣,“丁陌文人很不錯,又是親戚,咱們飯莊還是該拉他一把。我看他也是個能幹的,過了年也推出了幾個新菜式,賣得不錯。聽說後廚的工錢也改了,誰開發的新菜客人點的多,還給發紅利呢。”
雲葉道:“正該如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各行各業都適用。丁陌文做得對,我看十香園這兩年可比以前紅火多了。”
顧老笑著道:“丁老板也說,都是托了你的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