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有些皺眉,道:“自古皇位之爭,都有流血,搞不好還有滅門之禍,我不想你卷進去。”
寧寒摸著雲葉的頭,輕笑:“不是你我想不想的事兒,朝臣都卷入其中,想脫身是不可能的。隻要我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不管誰登基,都是無礙的,你不要擔心。隻管關好孩子們,看好你的生意便可。朝廷的事兒有我呢,斷不會給你和孩子們一絲兒不妥。”
雲葉憂心忡忡,道:“說得輕巧。皇位隻有一個,兩人相爭總有一個失敗的。若是你跟對了人還好說,萬一太子敗了……”
寧寒大手點著雲葉的鼻子,悶笑:“不是我能不能跟對哪個,是他們哪個願意跟我!”
聽起來繞口令似的,等雲葉反應過來,便樂了,“你的意思是,誰跟著你、誰就會登基當皇上?哪個不跟著你,就當不成?”
寧寒不說話,隻笑。
雲葉揉揉鼻子,“好吧。這我就放心了。”
寧寒之所以有這麼大把握,自然不是說大話的。
寧寒本就是皇親國戚,寧大將軍和寧寒兩代將軍,掌握軍權幾十年,在軍中的根基本誰也撼動不了。
再加上寧寒滅了元國,軍人哪個不依寧寒為心中楷模?成**隊之中,可謂個個以寧寒馬頭是瞻。
元國的將士雖然已經都歸屬成國,但是業善還是相當的有影響力。
到時候若是皇後派人攛掇元國士兵鬧事兒,甚至聯絡元國殘餘反撲,自然有業善的人去平複。這些,太子跟寧寒都是早就密謀好了的。
雖然太子並不知道業善這個人還活著,而且天天就活在皇帝鼻子底下。
聽了寧寒的話,雲葉終於放下心來,很快便入睡了。
寧寒看著懷中雲葉的笑顏,笑笑,低頭親了一下雲葉的額頭,也睡了。
第二日,雲葉一到飯莊,齊掌櫃就迎了過來,道:“夫人,陳興旺來了。”
雲葉微微皺眉。
到了後院,果然見陳興旺正跟一群人說說笑笑,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
聽見雲葉過來了,陳興旺忙住了口轉過身來,看著走近的雲葉,有些呆怔,眼中的愛慕和後悔遮都遮不住。
好幾年沒見了,雲葉越發漂亮、端莊,身上甚至有了逼人的氣勢。
衣著打扮看起來並不奢華,卻都是極好的料子、京城最流行的樣式。
首飾不多,卻個頂個地價值連城。
陳興旺雖沒有見過,卻一眼便看出,那些都不是普通女人能買得起的好東西。
見雲葉俏臉麵無表情,陳興旺有些心虛,訕訕地笑著招呼,“葉子,我是你興旺哥。”
雲葉站定,淡淡地看著陳興旺,道:“過來大堂說話。”
見兩人去了大堂,眾人便各自忙著去了。
齊掌櫃見雲葉不帶陳興旺去辦公室,心中更是明白,親自過來上了茶。在大堂裏忙著別的,離兩人並不遠。
雲葉坐定,看著陳興旺大口喝茶,也不說話。
陳興旺衣著倒不算太破,可見家裏還是能吃上飯的。
而且,永安城這幾年一直風調雨順的,陳興旺家裏有地,又都是能幹的勞力,家境應該過得去。
雲葉哪有時間和心思陪著陳興旺,直接問道:“大姨身子還好吧?”
陳興旺忙放下茶杯,眼睛看著雲葉,回道:“娘身子還好。倒是我爹連著病了幾年,家裏都倒騰光了,連帶著二弟娶老婆也沒有錢,這不,二十好幾了還打著光棍兒呢。”
雲葉皺眉,這是想要錢的意思了?若是要錢,也該找雲爭和小翠,怎地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自己以前可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