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娥問道:“大姐想去參加雲強的婚禮?”
雲葉把自己的理由說了說,對金娥道:“你也七八個月了,不能回就算了,千萬不要強求。”
金娥搖頭,道:“我身子無事,可以回啊。左右來回不過半月,現在天還不冷。我也想家啊!回!”
雲葉笑道:“你別答應得輕巧,回家問問你家那位。他同意了,你再過來跟我說。大後天走,我這兩天開始收拾東西、買禮物。你身子笨,就不要操心這些了。不去就算了,若是去,讓丫頭們收拾幾件衣服就好。”
金娥答應著走了。
金娥剛走,陳興旺便來了,見了雲葉,笑嗬嗬地道:“葉子,我發工錢了呢。這是我給孩子們買的點心果子。”
這一個多月,雲葉多次派人打聽了。說陳興旺很能吃苦,在張記豬肉鋪子幹得挺好,不由得放了心。
此時見陳興旺又拿東西來,雲葉道:“孩子們什麼都不缺,你以後別亂花錢。攢著給家裏捎了去,也是你為人子、為人父的責任。還有,你的生意不幹了?”
“生意?”陳興旺一愣,又恍然大悟似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哦,那個,不幹了,還是給別人做工輕省些。有吃有住,出些力氣罷了。再說,我也不是幹生意的料。”
雲葉看陳興旺有些不自在,道:“不管幹什麼,都要踏踏實實地。大後天我二叔家的兒子成親,我跟金娥都回永安,你走不走?”
陳興旺忙搖頭,“不走不走,我不走!”
雲葉冷哼一聲,“你怕回家嗎?”
陳興旺便漲紅了臉,道:“不怕!誰會怕回家啊!就是掙錢不多,這才不想回的。”
雲葉冷冷地看著陳興旺,道:“你的事兒以為我不知道呢。放心吧,你老婆沒死。大姨賠給你丈人家五兩銀子,你丈人撤了訴狀,這事兒已經過了。”
陳興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結結巴巴地道:“真是的!”
雲葉看著陳興旺,又道:“若是走,便跟我們一起回,你在家裏幹個小生意也一樣。若是不走,就在這裏好好幹。我回來若是聽說你做了什麼,有你好受的!”
陳興旺恐雲葉再說落他,忙站起了身,道:“我走了。你們路上小心,早去早回,見了小姨跟雲爭幾個替我問個好。”
邊說邊退到門外去了。
雲葉見陳興旺逃跑一般地走了,有些唾棄。
果然賴狗托不上牆,嘴裏說得好聽,做事還是個二百五!
第二天,金娥打發人來說,“要跟著一齊回去,這兩天在家裏收拾衣服、準備禮物,就不過來了,等大後天早上直接去別院彙合。”
寧遠知道可以回去見金豆、家昌幾個,高興得不得了。寧寧有些鬱悶,隻得忍了。
寧寒把寧寧又交到寧府老夫人那裏。
還跟上次一樣,老夫人十分不滿,嘀嘀咕咕地把雲葉抱怨了一通。
寧寒早就聽得耳朵出了繭子,隻是忍著氣辯解了幾句。
“她妹妹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這次都打算回呢。她是雲家的大姐,堂弟娶親,豈能裝不知道?!二百裏路又不遠,十天八天就回來了,家裏、生意,什麼事兒也不耽誤。您就不能體諒些嗎?”
老夫人見寧寒動怒,這才不說難聽的了,到底嘀咕了一句,“反正她家的事兒就是多!”
見寧寒轉身要走,老夫人突然又想起來一事,忙叮囑道:“她每次回娘家你都得看著些,給娘家些銀錢也就算了,千萬防著她把古董什麼的弄回去……”
“母親!”寧寒一聲厲喝,打斷了老夫人的話,把老夫人嚇了一跳。
抬眼看寧寒氣得紫漲的臉,老夫人也氣得不輕,“我又說錯什麼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也沒說她偷拿了。你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