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侍衛們也仗劍上前,一副拚命的架勢。幾個衙役們見勢不好,也忙抽出刀來。

有幾個衙役不敢惹雲葉和顧老,便過來抓齊掌櫃和梁瑞揚兩個。

廚師和夥計們忙上前,把兩人擋在身後。

場麵一時有些混亂,雲葉看著場麵亂哄哄的,眉頭緊皺。

自己雖是寧寒的妻子,卻沒有誥封,說起來,不過就是個商戶。

顧老曾經做過兵部侍郎,卻早就退休了!這些衙役的小兵,還不一定聽說過他,更不用說買他的賬。

寧府的幾個侍衛倒是在這裏,卻都是沒有什麼品級的。

要是衛萍或者廖智幾個在就好了,他們雖是寧寒的侍衛,卻都是五品以上的職級,可惜,今天恰巧都不在。

寧寒不來,自己和顧老的身份擋不住衙役們執法。

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看來,今天這趟是必須要去的了。

雲葉看著領頭的衙役,冷冷地道:“事情跟我們飯莊有牽連,我們去一趟也沒什麼。再說了,好好領著我們,也就去了。若是敢拿繩子捆人,哼,你們問問這幾個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寧府的幾個侍衛橫眉立目,怒瞪著衙役們,道:“敢動我們夫人一根頭發,當場砍殺!”

梁氏百貨的王掌櫃是個精明的,早就看出來事情不妥。見天泉飯莊的人顧不上,忙轉身回店裏拿了一個銀元寶。

分開眾人,上前拉住那衙役頭頭的手,暗中塞了銀子,附耳低語,“這可是寧將軍的夫人,你們不看僧麵看佛麵。”

事情緊急,又當著眾人的麵,自然不能多說。不過,短短兩句話,那衙役頭頭卻也知道意思了。

幾人是領了官差來的,對寧寒雖心中有些怯,卻並不怕。

卻也聽說過寧寒的手段,此時又收了好處,幾個衙役相互看了一眼,領頭的便道:“事情雖未定案,天泉飯莊難逃審判。不捆便不捆,走吧!”

說著,幾個轉身在前頭帶路,剩下的幾個便在身後壓陣,把雲葉、顧老、齊掌櫃、梁瑞揚圍在中間。

雲葉拉著梁瑞揚的手,低聲問道:“怕嗎?”

梁瑞揚掙脫了雲葉的手,身子挺得直直的,道:“夫人,我不怕。咱們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顧老笑著點頭,“好小子,就該如此。”

齊掌櫃看著身邊的衙役們,卻怒氣衝衝地道:“真是豈有此理!”

路人圍觀的不少,有些閑著無事的便跟去瞧熱鬧。

有些人不解,在路邊議論紛紛。

“怎地連天泉飯莊的人也給抓了?”

“說得是啊,不是十香園出了人命嗎?”

“剛才不是說了嘛,十香園的肉和菜,都是天泉飯莊給供的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脫不了幹係呢!”

“哎呀,老板娘可是寧將軍的夫人!衙門捉了她,不怕寧將軍帶著大軍滅了衙門?”

“胡說什麼!寧將軍哪裏是那種暴虐不講理的人?”

“就是!寧將軍英明神武、功高蓋世,娶的夫人定是賢惠之人,怎會拿有毒的食材給十香園?定是衙門那糊塗官搞錯了!”

“走,倒要看個結果!”

“……”

大街上一時亂了起來,眾人走在前頭,身後跟了幾百上千的人!

幾人一走,王大梁便成了店裏的主心骨。雖心亂如麻,到底轉身安撫了眾人,吩咐大家看好店,該幹什麼幹什麼,自己帶著幾個人忙跟上。

梁氏百貨的王掌櫃也忙派人跟著,自己親自去了梁府。門房卻說:“爺出門了,後日才回。夫人倒在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