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拉攏拉攏三哥?”
皇後有些不以為然,“他?就知道吃喝的一介草包皇子,能有什麼大用?再說了,他若本事大,會連雲葉一介農婦都鬥不過?”
“小小一個飯莊,他都幹不過雲葉!大到江山大業,更別指望他鬥得過寧寒了!把他弄來這邊兒,無甚大用,咱們倒要在他身上花錢,不劃算!”
竟是把三王爺給拋了。
月華雖有些心計,一聽皇後分析得也頗有道理;再說了,舅家懂謀略的智囊不少,竟也無一人說要拉攏三哥。
看來,自己這個深閨女人到底想錯了。於是,也丟開手不管了。
卻不知道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瞅著四處無人,月華問:“業善的事兒,母後打算如何做?”
皇後皺眉,“茲事體大,我已經跟你幾個舅舅商量了,商量來商量去,竟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幾日天天釘在這裏,也見不到你舅舅們了。”
月華撇撇嘴,“不過就是兩個法子,或拉攏過來歸我們所用、或暗中算計把他結果了,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
皇後瞪了一眼月華,“你也知道或拉攏或殺掉,現在就是在這兩個之間拿不定主意呢。說起來,都不容易。”
“他現在跟寧寒是連襟,自然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們動業善,寧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皇後有些皺眉,道:“寧寒不消說了,自然是太子一黨。兩人平日看著來往雖不親密,到底共的事兒在那放著呢。”
“若說殺了業善,暗中算計是個好法子。隻是,業善此人原是元國元帥,自己功夫高強不說,貼身的侍衛自然也不是凡夫俗子。”
“萬一不能一擊而中,倒是捅了馬蜂窩,被他反噬,咱們竟是又樹了個強敵!他跟寧寒聯手,別說你弟弟登基了,隻怕你母後我這位置都坐不穩!”
見月華變了臉色,皇後歎了一聲氣,“這不,跟你舅舅們商討了幾天,還是沒個定局,這才煩惱!”
月華眼睛一亮,“若是咱們把這事兒告訴父皇,會如何?”
皇後瞪了月華一眼,怒道:“你父皇最要麵子,若是知道業善詐死騙了他,自然惱了寧寒跟業善兩人。若是要殺要剮地激怒了他們,你這是想讓寧寒跟業善聯手造反不是?”
月華悚然心驚,“竟然會如此嚴重?!他們敢造反?若是如此,倒不如趁機拿了他們,滿門抄斬這才解氣!”
皇後氣笑了,“那個時候,隻怕有滅門之禍的倒是宮中呢!你別操心這些事兒了,隻把這幾日來的命婦們哄高興了,就是你一大功。業善跟寧寒的事兒,有你舅舅們操心,你就別管了。”
月華嘀嘀咕咕地還有些不滿,“別管別管!還不是我先知曉了業善的事兒,忙不迭跑來告訴您?現在倒把我撇到一邊。”
皇後有些怒其不爭,見月華不高興,忍著氣道:“母後一輩子榮華富貴,卻不曾有一日開顏。一輩子都說聖上盛寵、無限風光,卻隻得了你跟你弟弟兩個孩子。”
“你弟弟是我一輩子的希望所在,你卻是我一輩子最掛心的。沒個親生的孩子也就算了,若是因為你弟弟的事兒,再連累到你、連累到淩府,讓我於心何忍?”
“不讓你參與這些,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淩府好!即便你弟弟不成事,你也能一輩子安穩。即便失敗,母後我一輩子住冷宮,知道你在淩府過得好,也有個念想。”
“若你參與過多,日後落得淒慘,便是我和你弟弟拖累了你。母後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你可明白我的一片心?”
月華自己一輩子沒有孩子,早把自己的幼弟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疼著寵著,此時聽皇後如此說,突然驚覺母親的心,便如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