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

“我看,你既然來了,便自己搬回家去吧,省得我再派人給你送。本打算先帶回別院,等你們走時給你們當禮物的。”

說到離京,淩緒不由得臉色一黯,卻瞬間就好了,把寧陽放到地上,走過來。

看看馬車上的酒壇子,淩緒道:“不用送了,我倆綁馬上帶走就好了。再說了,我們走的那日,也不想太大陣仗。”

雲葉張了張嘴,隻得安慰了一句,“等我們孩子大了,就去看你們。”

說完,感覺氣氛不好,又忙調侃了一句,“好好當你的縣令,可不要禍害百姓哦。”

淩緒一笑,英俊的臉龐瞬間變得神采飛揚,道:“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去上任呢。”

“要不是老夫人哭哭啼啼,我早走了。府中人仰馬翻,到處亂糟糟的,看著也是難過。”

“到了地方,說不定還能幹出一番事業來,也省得表哥老是罵我是個紈絝!”

想想也是,一個好好的侯府,住了幾十年,突然就大搬家,還不得亂上一個月?

收拾行李、發賣家財、打發奴仆……肯定是一片哭哭啼啼、滿目蕭條,哪裏有什麼好氣氛?

若是再相互埋怨、爭吵不休,看著該有多鬧心!

侯府不小,幾十年的家業呢,還有妻妾、家奴、田地、生意、親眷……

說不得,一日全拋下,當真如挖心割肉一般!

若是升遷還好,卻是被貶謫,又被勒令出京!

世人的白眼和口水就讓人崩潰,更何況,這輩子隻怕都不能再回京了。

侯爺跟淩夫人都年紀不小,這一去,當真跟京城很多人便是生死離別!

也不知道淩夫人跟月華,這一個月是如何撐過來的。還有淩煙,看著也不好受吧?

不過,雲葉也不是什麼善人!

月華跟淩煙都是討厭自己、也是自己討厭的人!她們如何,跟自己無關。

若不是看在侯爺跟淩緒的麵子上,誰會搭理她們一句話喲!

黃掌櫃忙去找柳條筐。在馬上一邊綁了一個,看起來怪怪的。

淩緒卻不覺得有什麼,還把寧陽抱起來放到筐子裏,拉著馬在院子裏轉圈!

寧陽哪裏坐過這個?興奮得大叫:“跑起來!跑起來!”

眾人:“……”

恐壇子相互碰撞再破了,中間墊上了很多酒糟,嗯,無論如何晃蕩也不要緊了。

淩緒道:“嗯,就這麼給我蓋結實了,等到了東南再拆。這麼遠的路,也不怕破了。”

雲葉點點頭,“這是第一批,再過個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喝了。”

“等你快喝完了,就給寧寒發信,我讓梁氏貨幫的人給你們送去。”

“堅持喝上一年半載的,若是實在無效,就算了。白浪費那錢,蛇鞭酒酒也不是好味道。”

淩緒笑道:“不怕。太醫說了,上了年紀的人喝了也極好。爹跟娘都身子骨不好,我們淩府雖然敗了,這點兒酒錢我還拿得出來。”

“隻是,還望表嫂可憐一下我們這些窮人,不要賺得太多就好了啦!”

一席話說得院中的眾人都笑了,黃掌櫃跟兩個兒子自然不敢插嘴,隻在一旁幫手收拾酒壇子。

雲葉笑著道:“我若是跟你要價太高,倒顯得心狠。又恐怕你過去搜刮民脂民膏,禍害當地百姓。”

“黃掌櫃,你去算算這價錢,咱們也不掙他什麼錢,隻當我為了孩子們積德。”

看黃掌櫃答應著走了,雲葉轉臉看向淩緒,真誠地道:“若是有些作用,你跟月華能生個兒子,我跟你表哥也少擔心你些。”

淩緒突然眼睛一熱,忙穩住了心神,道:“謝表嫂。我知道你跟表哥看著冷,其實都是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