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買幾個、還是都買?”

董孝祖道:“丁老板痛快!不僅招牌菜,其實,你們店裏的好菜不少。”

“隻是,我看天泉飯莊能給我們的菜單子也多,再加上我們自己館子裏的菜,可就有百十多個了。”

“我們來一趟不容易,我是這樣想的,天泉飯莊有的呢,我們自然就不要了。

“所以,除了跟他們一樣的,你這裏其他的我們都買走,丁老板,你看如何?”

十香園也算是個一二十年的老店了,菜譜上的菜可不少,若是都買了來,可得不小的一筆銀子呢。

可見,董孝祖還真是個大手筆。

丁陌文自然沒意見,道:“好!董老痛快,我這裏也不矯情。按照規矩,肉菜、素菜價格不一樣;涼菜、熱菜價格不一樣;招牌菜跟普通菜價格懸殊更大!”

“董老您是行家,我也不坑你,咱們隻按照平陽城的行市便可。這裏您要的多,我也可以給你打打折扣。”

“再說了,這裏還有天泉飯莊寧夫人的麵子。等會兒,我就把菜單子拿來您看看。”

“咱們好好合計合計,價錢多少、折扣多少、怎麼個結賬法兒,您看如何?”

董孝祖點點頭,“好,就這麼辦。”

丁陌文招呼跑趟過來招呼著,自己去了大堂。

胡氏正忙著,見丁陌文一臉喜色,忙問:“或許有什麼好事兒?”

丁陌文笑著道:“真是‘瞌睡便來個枕頭’。咱們正愁著買院子的錢不夠,今兒個倒要大賺一筆了。”

“西南的那董老板,要買咱們十香園的菜單,除了跟天泉飯莊一樣的,都要!”

胡氏立即便開始拔拉起算盤,嘴裏嘀咕著:“若是一個菜按七十兩銀子來算,咱們的菜譜上也有七十道菜呢。”

“七七四十九……喲,可不,也有五千兩銀子呐。”

丁陌文拿過菜單子,笑道:“七十兩銀子?你那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

“這兩年平陽城繁盛起來後,什麼不漲價?好菜方子早就百十兩一個了。”

“更何況,咱們光招牌菜就有十幾個,那可是一個三百兩銀子的價位呐!”

胡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當真?!我去看看!”

丁陌文笑著把胡氏摁在椅上,道:“你還是在這裏結賬吧。我又不是算不清,等會兒讓賬房跟著我就是了,你再拿出個算盤來。”

胡氏喜滋滋地從櫃台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算盤,又體貼地遞過筆墨紙硯,道:“仔細著些,別被他們耍了!”

丁陌文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可耍的?買就交錢、不買就走。在咱們自己家裏,我哪裏用擔心這些?!你放心吧。”

丁陌文跟賬房帶著一堆東西去了雅室,胡氏在櫃台裏坐臥不安,心裏貓抓似的。

想過去看看,這裏正忙著,又恐丁陌文不好看,便終於耐下性子等著。

中間還派小廝過去送水,趁機打探了消息。

那小廝隻道:“我模模糊糊聽見,也有七八千銀子了吧?還沒算完呐。”

胡氏便十分高興,“喲,或許能得一萬兩銀子也說不定!”

眼看著飯店打烊,丁陌文幾個還沒有出來,胡氏不好進去,便帶著丫頭回家了。

晚上到了半夜,丁陌文才回家,胡氏已經睡得很沉了,丁陌文便沒有驚動,喜滋滋地摟著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丁陌文起床,胡氏也醒了。

看丁陌文在身邊躺著,忙問:“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累壞了吧?”

丁陌文笑道:“掙錢呢,怎麼會累?”

胡氏一咕嚕翻身過來,雪白的肩頭便露了出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