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清從華婉音的寢宮出來,一路怒氣衝衝,隨行的公公緊跟在身後,一刻都不敢怠慢,快步疾走的程渝清突然站定,身後的公公來不及停下,直挺挺的撞在了程渝清的身上。
“皇上贖罪呀!皇上饒命!”公公嚇的全身顫抖,此時程渝清要是治他個冒犯之罪,自己可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公公,程渝清開口怒道:“朕的後宮裏,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啊?”
“回皇上,雜家……雜家不知道呀!”公公苦著個臉,小聲翼翼的回話。
程渝清此時更是怒火中燒,“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解釋一下呀?當朕是昏君嗎?總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做壞事,把朕當成了什麼人了!”
公公一聽,這事不對呀!程渝清所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撞到他,而是剛才華婉音落水的事情呀!
不過,自己也跟在程渝清身邊也很長時間了,從沒有見到程渝清這個樣子的發脾氣。可見皇上心裏還是有皇後娘娘的。
“和自己沒關係就好,至少小命算是保住了。”
於是公公抬頭對程渝清拱手說道:“回皇上,雜家以為,關於皇後娘娘推華貴妃落水的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能急著下定論,萬一事情並非如此,怕皇上將來後悔呀!”
程渝清背過雙手,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才算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回禦書房!”
“擺駕禦書房。”
回到禦書房的程渝清處理完奏折,已經很晚了,給華婉清看診的禦醫來報,
“回皇上,華貴妃已經服了藥,休息下了,好在貴妃的身體底子好,再堅持服用幾副,也就無礙了。”
程渝清聽見禦醫報了平安,扶著額頭說道:“沒事就好,下去吧,到內務府領賞。”
“是,微臣告退。”
回到寢殿,程渝清換了衣服,便躺在了榻上休息,可腦子裏還是今天溫如煙在華婉音指責時,不言語不解釋的模樣。
都說皇上的後宮是非多,不過也是都是閑極無聊的女人為了爭寵罷了,隻是程渝清想不明白溫如煙,曾經的她性子軟糯,沒有主見,華婉音的宮女都能在溫如煙的麵前指手畫腳,可現如今的溫如煙既然可以當眾讓程渝清出醜,還學會了使小性子來抗議。
“溫如煙,你可真是!”程渝清氣的一拳打在榻上,
“皇上怎麼了?”屏風後候著的小太監一個激靈就來到屋內,害怕程渝清有什麼吩咐。
“滾出去。”程渝清沒好氣的說道。
“是。”小太監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這是今天程渝清第二次因為溫如煙氣的失態,不過,程渝清越是發現溫如煙和從前不一樣,程渝清越是對溫如煙感興趣。
自史以來,後宮的女人對於程渝清都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能像溫如煙一樣,在眾人麵前敢讓程渝清下不來台的,況且,推貴妃落水,害人性命的事情,不論是誰都不能免除責罰,而且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溫如煙居然不為自己開脫,也是有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