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你別跑！你給我站住！”
程渝清氣的臉都紅了，隻能在後麵一邊攆一邊喊：“你這奸詐之人！剛剛你還說不怕我的，那你跑什麼呀！”
馬統領聽聞，在遠處突然停了下來，對著程渝清教訓道：“你是不是傻！你都要來收拾我了，我還站在那裏等你打我呀！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想的？再說我也不是怕你呀！就你那個小身板，我都能打你兩個來回了，要不是我怕你哭，早就揍你了。”
“好呀！那咱倆比試比試，看看到底誰更厲害！”程渝清氣喘籲籲的跑到馬統領的麵前，“說好了，輸的人不許哭。”
“隻要你別哭就好，說好了，打完了不許告狀，誰告狀誰是王八。”馬統領對於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人，還是有幾分顧忌的，畢竟這個年紀隨便進出軍營的並不多，除了大將軍和幾個副將家的兒子以外，馬統領真的沒有見到幾個能如此隨意的人。
“行，”程渝清也是上來了爭強好勝的脾氣，“這裏人多，你說咱倆去哪比劃！”
“後邊有個練武場，那裏人少，咱們去那，”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著練武場走去，說是練武場，其實也不過是平時將士們無聊的時候，一起摔跤的地方，幾根木樁連著一條長長的繩索，圈出來大約直徑十米左右的圓圈。
馬首領神態輕鬆的站在圈內，看著程渝清將自己身上月牙白色小褂脫下放在一旁，而後問道：“這既然要打，咱們可就要論著輸贏，雖然看你比我有錢的多，但是你也不能為難於我，所以，今天輸贏的條件由我提。”
“行，你提就你提，”程渝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就這樣，我在夥房幫工，你若是贏了，今天中午，我給你偷肉吃，我若是贏了，你就幫我把今天的柴劈了，怎麼樣？”
“好，那你就等著今天中午給我偷肉吃吧！”
那時的程渝清，剛剛跟自己的武術師傅習武不久，拳腳上也不過學會些花架子，和宮裏的太監鬧著玩還行，可是對上一直在軍隊裏摸爬滾打的馬統領，可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軍隊裏向來訓練的都是實打實的拳腳功夫，馬統領故意讓著程渝清，卻也還是將程渝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程渝清實在是覺得體力不支，才伸手叫停，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實在是打不動了！”
“可以呀！”馬統領高興的說道：“認輸就好了！今天下午你可不許耍賴皮，乖乖的陪我去砍柴。”
“切，你等下次的，我一定要打敗你，”
程渝清願賭服輸的陪著馬統領劈柴，馬統領也並沒有虧待程渝清，從廚房裏偷出一大碗的肉，兩個人躲在角落裏，大快朵頤。
“這麼多年，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肉，宮中的山珍海味都不及，”
程渝清吸了吸鼻子，回味著那一天的味道，一旁的溫如煙也不自覺的咽著口水，好像親自聞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