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笑了,”
納蘭易欣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臣妾不過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夫君而已,都是人之常情而已。”
“明安王妃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程渝清話鋒一轉,
“明安王妃可是知道,現在明安王所犯的罪狀,在周國的律法裏麵,已經算是死罪了,若是換做其他的嬪妃或者是什麼人,早就與明安王劃清了界限了,隻有明安王妃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子,才會如此的對著自己的丈夫很是忠貞,就算是朕,也不得不對著明安王妃的氣度,表達出由衷的敬佩。”
北野看出了納蘭易欣的窘迫,心裏不由的有些生氣,曾經,納蘭易欣在李國,也是一個誰都不能欺負,人人寵愛的公主,但是現在在程渝清的周國裏麵,竟然會受到這樣的氣,實在是讓北野很是不能接受的,
“皇上,”
北野忍無可忍的開口說道,
“易欣郡主本就是小孩子的心性,在我們李國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仁義的心性。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也是十分難得的,對於這樣直性子的孩子來說,對於自己的夫君,忠心直至,也絕對是難得的,”
程渝清沒有想到北野會如此的維護著納蘭易欣,程渝清不願意因為納蘭易欣的原因而破壞自己的計劃,所以,隻能盡快的改變程渝清自己原本已經盤算好的說辭。
“好,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在這裏繼續買關子了,‘
程渝清說道這裏站起了身,對著內殿侍衛說道,
“帶罪臣明安王出來吧!”
“是,”
侍衛們接到了程渝清的指令,快步的走到了內室的門前,緩緩的將房門打了開來,
屋外的光線照射進了隻有一點點陽光的內室,從內室的裏麵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的景象,
程子軒不可置信的看著此時坐在外麵的納蘭易欣,眼神微微的有些激動,
這是程子軒被程渝清關押起來,第一次見到納蘭易欣,因為程子軒的原因,納蘭易欣整個人都已經瘦弱了不少,原本圓潤的臉龐,如今也有了些許的凹陷,程子軒不免的有些心疼。
“明安王,請吧。”
侍衛來到了程子軒的身邊,對著程子軒說道,
“皇上和李國的使者都在那裏,還請明安王也不要耽誤時間。”
侍衛的言語不帶有任何的情感,一切都是在按照作為侍衛的流程在辦事。
程子軒有些窘迫的站起了身來,伸手輕輕的拉了拉自己有些褶皺的囚服,程子軒希望,納蘭易欣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留給她的印象,還是曾經那副英姿勃發的樣子。
腳上沉重的鐐銬,拖著程子軒的腳步,一步一頓,鎖鏈在地上摩擦住沙沙的響聲。
此時的納蘭易欣再也不能像此前一樣的平靜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一步一頓的向著程子軒走去,
程子軒身上的囚服微微的沾染著些許的血跡,這是程子軒受傷時,沾染上的痕跡,但是在納蘭易欣的心裏,感覺到的確實程子軒無盡的痛苦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