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的腳步,所以,他才疏遠我,想要落下我呢?
我心裏五味雜陳,拿著法術的書籍就啃,結果我一著急,就在書籍上咬掉了一個口子。
我抱著缺了一個角的書籍,跑到草叢裏仰頭看天。
覺得眼眶有些發熱,我想,我對紫維的感情有些不正常,如果是在上輩子,就會有人說,我對紫維的感情屬於齷齪的變態行為。
……其實,我不覺得我是變態……可是,變態都不會承認自己是變態……
我撓了撓頭,覺得這變態不變態地把我不是很靈光的腦子給繞壞了。
或者說,我根本就不不願意懂,什麼也不想懂。
這一天晚上,我回到廂房,紫維沒回來。
第二天,紫維依舊沒回來。
第三天,景嵐突兀地開始入住到了廂房裏。
第四天,紫維跟我說,景嵐來了,我再住下去不方便,讓我回去。
我硬賴在紫維的身邊兒,不肯走。
第五天,紫維好的不學,專門學壞的,不回宿舍,夜夜笙歌去了。
第六天,紫維沒回來,我跟景嵐幹對著一晚上,小心肝兒忒難受。
第七天,我仗著一張臉可愛,跟舍監借了一把剪子,把紫維的衣裳都翻出來,挑選了幾件兒好的打包,剩下的都當成了紫維,從上到下剪成了一條一條的爛布。
第八天,我把紫維的被子剪成了一條條的爛布,蓋著幾件兒打包好的衣裳睡了一晚上。
第九天,我打算砸茶杯茶壺賣石頭,被黑著臉的景嵐給製止了。
第十天,我把打包好的行李拿回了我和蘇輕羽的廂房。
——————————————————————————————————————————
這間廂房,明明是我的宿舍,卻感覺極為陌生,極為冷清。
這間廂房的格局與紫維的一模一樣,可是,蘇輕羽的床靠牆,我的靠窗。
我拿著打包好的行李爬上床,心裏想著,今晚兒,蘇輕羽會怎麼欺負我?
我才想,蘇輕羽就推開門,進入了廂房。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念了一道法術,廂房裏的地麵上就出現了蘇月分割線。
不同於上次的絕對不合理,這一回,他下手挺輕,在我跟他床鋪的中間弄了分割線。
他坐到床上,說,睡覺不可以磨牙,不可以打呼嚕,不可以說夢話,不可以夢遊……
我忙乖乖地點頭。
我回答的忒勤快,然後在床上翻滾兒了兩下,就睡了。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是一個屠夫,我拿著一把刀,陰氣森森地朝著紫維逼近,然後,然後……然後我就把紫維給那個啥了之後又給那個啥了了。
=口=之後,之後我還把紫維的皮給扒了,把他的血給熬了,肉給煮了,最後,我用油炸掉了紫維的骨頭,咯吱咯吱地咬啊咬,咬碎了紫維的骨頭……
我,我渾身冒冷汗,為這詭異的夢嚇了一大跳,一把從床上蹦躂了起來。
蘇輕羽氣惱地從床上翻起來,把我的衣領揪起來了。
我撲騰撲騰著四隻,委屈地看著蘇輕羽,扁了扁嘴。
蘇輕羽冷冷一笑,提著我的衣領晃了晃,說:“月樺,我告訴你,你這張臉對我沒什麼用處。”
我哀怨地看著蘇輕羽。
蘇輕羽說,“月樺,你要是還敢說夢話,還敢磨牙,我就從這裏把你丟下去!”說著,蘇輕羽指了指窗外。
我打了個寒顫,從心坎兒裏覺得蘇輕羽不是人。
蘇輕羽放開我的衣領,拍了拍雙手,重新走到自己的床鋪上躺下。
我咬了咬唇,猶豫著是不是要告訴蘇輕羽,他跨過了蘇月分割線,侵入了我的地盤兒。
我躺在床上,有些無聊地望著房梁,望著望著,我就困了,之後睡了,然後,噩夢連連……最後,蘇輕羽又一次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從窗口丟了下去。
其實,我多多少少可以反抗,或者說,蘇輕羽有給我從他的手中逃跑的機會……可是,我就任由他提著我的衣領,把我從窗口丟了下去。
蘇輕羽的心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狠,在我落地的那一刻有幾個藤條纏繞住了我的四肢,之後,讓我慢慢落地。沒摔著我。事實上,我還真希望蘇輕羽就這樣把我扔出來把我這腦門兒給摔壞了……
腦門兒一壞,我亂七八糟的想法應該也沒這麼多了。
我拍了拍一直不夠聰明,卻有挺多想法的腦子,一步步地逛在入夜後陰暗的學院之中。
逛著逛著,我逛去了花園兒,躺在了花叢中。
躺著躺著,我就闔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之間,我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話聲。
“吳悅,你當真要報複月樺?怎麼說,月樺也是景國祭祀府長子。”
“是又能怎樣?他已經被奪取了繼承權。”
“可是,隻要他走出這個學院,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報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