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給蕭鈺倒茶的意思。
唇邊微微就含了三分笑意,也隻有他這外人能看清這叔侄倆其實是八斤對八兩了。
一時有些無話,隻有奇怪的氣氛在蔓延。
半晌,齊南王收回注視蕭鈺的目光,悠悠開口道:“阿鈺,叔作為過來人提點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說完,起身,翩然離去。
-
-
水聲潺潺,自雕龍刻鳳的玉壁上流出,注入鳳池。
池水的熱氣緩緩飄騰,襯得四周的一切景致都恍若仙境。
說起來這還是雲撫第一次在鳳熙宮洗澡。
跟小孩從宮外回來宮人們就要服侍他沐浴,他寒著臉揮退。好在壁玥皇宮規沒有什麼一定要服侍主子洗澡的變態規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心裏卻還是不踏實的,雖說小孩自回宮就紮進了他的龍乾宮並不在外麵,但也保不齊不會有什麼特殊狀況跑進一兩個宮女什麼的。
越想就越是草木皆兵,一個澡洗的小心髒突突狂跳,就連水溫都因緊張而覺得熱了起來。
連帶著,身體也被泡得發熱。
從燙人的水池中起來,雲撫覺得這股熱意不但沒減反而增了幾分。
似體內燃燒著一簇小火苗,蹭蹭蹭得往上躥著,燒的耳根通紅。
不對勁了!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感覺!
手腳開始有些無力,呼吸漸漸變得紊亂。
雲撫的思緒很是紛亂,可一顆心已是不斷下沉。
二十四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這八成是被下藥了。
暗自咬牙,再多的雲撫不再去想,或許說是根本拒絕去想。
撈了放置在一邊的換洗衣物,雲撫一邊穿衣一邊扶牆走出去。仿佛怎麼也呼吸不夠那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熄還是覺得渾身燥熱難當,他事先已經將宮人完全揮退,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鳳熙宮正殿內該是隻有他一人的。
呼吸粗重,雙頰滾燙。
最可怕的是意思開始漸漸混亂,像掉進了一個充滿誘惑的漩渦,浮現的卻是一些令人臉紅心跳,肌膚相親的畫麵。
隻有踏在地板上的赤足,沁著冰涼,能夠稍稍緩解他灼熱的高溫。
恍恍惚惚間,雲撫隻沿著宮室的牆壁艱難行走,衣服穿了半天也隻是鬆鬆垮垮地半掛在身上,長發披散直至腰臀,行走間那若有若無的掃過更是叫人難挨。
此時自己的床榻他是實在不敢回去。腦袋越來越不清楚,隻憑著最原始的本能,想找個僻靜幽暗的角落躲起來。
……
也不知最終自己是有沒有找到那夢想中的角落。於混沌的意識中,雲撫感覺到有人聲,他驚恐,本就窩在角落的身子更是最大限度的蜷縮了起來。
可人聲還是混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一起刺激耳膜。
隨後,一隻手掌覆上了他的臉頰,很是溫涼的觸覺,有著沁人的熨帖,忍不住就想要更多。
下意識地往前蹭蹭,似乎是想要表達什麼。
感覺到那手掌輕撫在自己臉頰,從鼻梁到雙♪唇,一路往下,最後流連在鎖骨處。
酥|麻的感覺直仿佛在一瞬間過遍全身,那觸♪感舒服地令人沉醉。雲撫不由自主就輕哼了出來,綿軟無力像貓叫。
輕輕一聲歎息響在耳畔,那歎息帶出的氣流是燙熱逼人的。
雲撫本就受到了極致的挑戰,再隨著那一聲魔魅的歎息炸響在耳際,腦子裏最後緊繃的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哢嚓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