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的一個「愛」字嗎?
洛自嘲的笑了笑。
當初吉瑪不希望自己想起過去,而他呢?不斷的想想起來,而現在他記起來了,代價......卻是將自己推入地獄!
如果沒想起來,是否會好過一點?
「洛......」
一句呼喚將洛的思緒啦了回來,他猛然抬起頭,轉向床鋪,人不再床上。剎那他也進入了傲雲的懷抱中。
哪時,他已悄悄地走到他的後方?
「再想什麼?」傲雲從後頭撫摸著他的臉頰,竟感到溼潤的液體。「你哭了......」
洛搖搖頭,不語。
「沒事的。」傲雲溫柔地安撫,而洛依然不語,努力地將淚水止住。
他心好亂,愛和恨的矛盾使他好痛苦,而「他」,是不會明白的。
傲雲將洛的頭轉了過去,輕吻去他的淚水,洛沒反抗,隻是緊緊地閉上眼。此時,天微微的亮了,吉瑪和傲龍輕敲兩下門後打開,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當他們倆發現時,他們也不知站了多久。
傲龍將黑衣人拖了進來,傲雲眉頭也不皺一下,直接下令回城,將他關進大牢,當初載他們來的馬夫連忙將他帶回城裏,而他們四人待那再三天,傲雲情況一好便回去。
一路上洛將頭轉向車窗,想著他記起的所有事,直到緊急煞車時的撞擊將他拉回了現實。往車窗外看去,是黑衣人,應該和三天前的那個是一夥的!可是,他們的和馬車的距離離的有些遠,像是......再怕什麼!
「怎麼回事?」吉瑪不解的想拉開前方的布看情況。
一瞬間,馬車炸開來,四人飛了出去,洛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旁等候的黑衣人見狀,撇也不撇那三人一眼,隻將洛捉了過去便走。第一個醒來的是傲雲,而他隻看到了剩碎片的馬車以及躺在地上的兩人,馬夫,不在這,可想而知那位馬夫也是同夥的,馬車會爆炸,也是他們所為!
傲龍醒了,兩人隻受了點傷,不要緊,但吉瑪卻遲遲未醒,兩人互看一眼後,傲龍將手放在吉瑪的鼻子上,沒了氣,才發現吉瑪後腦杓那破了個洞,腦漿也流了出來。而要回幕府還有一大段路,用輕功回去,大概要到淩晨十分才到的了,討論一番後才決定傲龍留下,而傲雲則回去派人馬過來。
第十二章
這裏是哪?
他不記得了,眼前是一片黑暗,地板是冰冷的,而他......渾身是傷,新傷舊傷都有,感覺,就像回到了那年被傲雲捉進牢獄般,隻不過不同的是──他啞了。
再這間黑暗的牢房裏,那天好不容易有了光,但並不是他所期望得光芒,那是摯熱的火焰,一名蒙著臉的女子拿起了鐵再火裏燒,等鐵紅了、熱了,便要求架著他的黑衣人將他的頭抬高,燙了他的脖子,聲帶燒壞了,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也被燙了,等於毀容。現在傷好了,結疤了,他不疼,也感到無所謂了......反正這種待遇,又不是沒遇過不是嗎?
他撐起身子,頭發又長長了些,在這裏待多久,也不記得了,隻是頭發由及肩到腰部上方一點,想必再這待的時間一定不比待在宮中短。
他想死,但死不了,就如同地獄般的苦刑,折磨的他,卻又送他水,一兩口飯等等。又怕他咬舌自盡,割了他的舌頭。他想笑,先燒傷聲帶,再割舌,不如直接割舌不是快些?反正都一樣無法開口了。
「喀、喀。」兩聲開鎖的聲音,隻有在進食或是折磨時才會開門,但是沒有那女人的笑聲,所以是進食。
黑衣人抬起他的臉,大拇指探進洛的嘴裏,使他的嘴微微張開,然後是舀水的聲音,接著水緩緩地流入他的喉嚨裏。一口、兩口飯也進來了。
如同死人般地在這垂死掙紮,不如讓他死了個痛快不是嗎?
亦或者是不讓他一死了斷,而是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來的痛苦,不就是活著卻嚐盡痛苦嗎?如同現在的他......想死也死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開了,這次夾雜著女人的咒罵。他被兩名黑衣人拖了出來,又是火光。他咪起眼無法適應那團亮光。
「哼,還要人家拖著才能出來。」女人嫌惡地看著他。「我看那雙腳也沒用了......打斷他的腳筋!」
她說了一聲後還走到洛身旁用力地踩著他的右腿關節。
「哼,沒用的雜種!」
他知道她是誰,隻不過他無法開口確認......
幾名黑衣人拿著棍棒朝他的腳上打,過程中有著他的慘叫聲以及......那女人得意的尖笑聲。
這次,他連雙腳都失去了。
嬋......虹的姊姊,傲雲的妾,而她現在掌握了他的性命,是生是死都在她的手裏。
最毒婦人心不是嗎?
為了傲雲的寵愛,她恨他,恨之入骨,就像他恨傲雲般,或許更深?她恨不得他死,或許說希望他嚐盡苦頭再死會更貼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