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還是被嚇住了:“好端端的大門不走,偏偏每次都做賊般的跳窗。”
衛瑾晃到他對麵坐下:“不是我不想走,是衛炙還在大門外守著。”
施晝皺眉:“他怎麼如此惱人?”
自從他與衛瑾在一起一事被公之於眾,其實惱人的就不止衛炙一人了,還有施珩與華蓉征等等一眾,本就喜歡他的施斐就更不用說了,他的楚青痕先生也是對他們二人的戀情持反對意見,就連施野都不同意。
他們每次見麵就頗為艱難。
施晝每每都被氣到覺得這皇帝做了跟沒做似的。
今日也好不容易特地空閑了時間,就為他們二人能出宮好好遊玩。
離個宮都得偷偷摸摸的。
施晝再次追憶先前他身為皇子想出宮就出宮的時候,再次唾罵這皇位就是拿來折磨人的。
衛瑾低笑了聲,傾身撫平施晝的眉角,輕吻了一口在眼瞼上:“好了,莫氣了,還不走?”
他臨走前留了個紙條,大致是說自己出宮去玩了,別擔心。
今日其實是七巧節,大街小巷上基本都是成對的出現,施晝也毫不避諱的與衛瑾雙手交握。
這裏民風開放,對同性之間的戀情包容性極大,除去施晝與衛瑾這一對外,其餘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數。
他們逛了一日,直至傍晚去酒樓吃了飯才稍稍停歇。
“腳有些疼。”施晝有些為難:“還不回宮嗎?”
衛瑾搖首:“今夜不回去了,反正明日也是休沐日。”
施晝委委屈屈:“可我不想逛了。”
雖說高興是高興的,但也的確太過疲憊了,更別說他此時腳也走的疼了。
衛瑾好笑地應了:“不逛了,帶你去個地方。”
他背對著施晝半跪下來:“背著你去可好?”
施晝伏身趴了上去,嘟嘟囔囔的:“這還差不多。”
衛瑾背著施晝在路上悠閑的走著,不停的笑著說些話,交融在一起的影子被燈火拉得長長的,他們穿過了一街又一街,一巷又一巷。
說累了,施晝就伏在衛瑾的肩頭,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小聲的問:“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啊?”
衛瑾調侃著道:“我要把你拐走賣了。”
施晝笑了聲:“瞎說什麼,誰敢買我啊?我可金貴著呢。”
衛瑾輕聲回:“我敢,我砸鍋賣鐵都得把我娘子買下來。”
施晝紅了麵,嘀嘀咕咕著:“不準叫我娘子。”
“那叫什麼?”衛瑾挑眉:“喊夫君嗎?”
施晝在他脖頸間輕咬了口:“你別說話了。”
“我不說話,誰給我娘子解悶?”衛瑾將他往上一顛,反問。
施晝又氣又羞赧:“衛瑾!”
衛瑾應了聲,隨後停下步伐,說道:“到了。”
施晝抬眸看去,麵前是一戶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入目皆是紅綢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