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隔得老遠就看見陳硯觀往餐廳裏麵趕,本以為他隻是得到消息來幫笑笑解決麻煩的,可是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江漢的預料。
“硯觀哥哥!”
雖然很害怕,即便很擔心,但是笑笑在這之前一直強忍著沒有露出什麼不堪的情緒,但是這一刻,見到陳硯觀的這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了,撲到陳硯觀的懷裏小聲的抽泣起來。
終究是是一個十六七而且單純的小姑娘,她有自己的主見,因為想念陳硯觀來到這裏,她接受了陳硯觀對她的一切安排,因為喜歡因為愛所以接受,但是小姑娘也有自己的自尊心,她想證明自己,她不想凡事都靠陳硯觀,所以他利用課餘的時間來這裏兼職打工,其實她並不知道陳硯觀因為這樣直接偷偷把這裏給買了下來。
“老……”見到陳硯觀,經理臉上的表情這才舒展一些,剛想開口叫老板,卻被陳硯觀一個禁聲的手勢給阻止了。
年輕的男人看著撲到陳硯觀懷裏的笑笑,原本張狂的臉變得陰沉,像是突然得知自己被人帶了綠帽子,心裏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小子家裏也算是有點實力也有些背景,自小就被家裏放養,從沒缺過錢。所有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必要的時候發泄和平衡荷爾蒙亦或者玩樂的工具,嚐試過無數種女人,這小子早就厭煩了,早些日子在學校裏還使手段搶了一個學生的女朋友,本來也是衝著那女人的清純可人和清新去的,誰知道玩了兩天之後就索然無味了。直到今天,在這家餐廳見到了單純清澈的笑笑,雖然胸部小了些,身材還不夠圓潤甚至有些幹癟,但是經不住那出水芙蓉一般的水靈勁兒,這小子像著了魔一樣想要把這姑娘弄到手,和那幫吹牛打屁的孫子一合計,就有了這麼一出上不了的台麵的無恥戲碼!
早就寫好了劇本,在他眼裏笑笑這樣的女孩子肯定不會有背景,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在這裏當一個服務員,一看就是未經人事的雛,不懂社會的邪惡和黑暗。但是眼前,事情發展的主線好像偏離了他事先的劇本主線設定,有一種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成了綠葉的憋屈感。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譚明陰沉著臉看著陳硯觀,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口氣卻比自己還狂的小子。
“我怎麼不知道炎陵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還是外地來的過江龍?”譚明並不是完全沒腦子,他隻是顯擺的時候不喜歡用腦子。
陳硯觀輕輕的撫摸著笑笑柔潤的發梢,一臉溫柔,像懷裏抱著的是全世界一樣,全然沒有吧譚明的話當一回事。
“你他媽是不是聾了!明哥問你話你沒聽到麼!”
陳硯觀皺眉。
“聽到的人話還真不多,相反的從進門到現在,倒是有一群狗一直在叫!”
“你他媽……”譚明身後的那群小子在炎陵這塊地上一直是橫著走的主,哪裏聽過這個,當即就要衝上去把陳硯觀摁倒。
陳硯觀笑笑:“保安!”
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接著十來個穿著黑背心的漢子刷刷的衝了過來,呼啦一下攔在了那些鬆鬆垮垮的小子麵前。
這些穿著背心的孩子雖然高矮參差不齊,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的腱子肉撐得背心鼓囊囊的,一個個都跟健美先生的似得,具體戰鬥力怎樣不好說,但是唬人絕對一用一個準。
站在外圍看熱鬧的江漢一看這陣仗當即就樂了:“我去,這小子從哪個健身房拖來了這麼一群健身教練給他撐場子來了?不過還真別說,說他們是打手保安,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店大欺客?今兒個這兒可是有這麼多食客在這兒,我看以後你這點也不要開了!”譚明一臉冷笑,跟他比叫人?這玩意也太他媽低端了,他一個電話能拉過來好幾車,不過陳硯觀越是這樣做,他就越發認為陳硯觀無非是一個有些錢的土包子,沒什麼見識,沒把他放在眼裏。
陳硯觀也不搭理他,溫柔的捧起笑笑的臉,擦拭幹淨她臉上的淚花。
“別怕,哥在呢,絕對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接著他轉身,對著圍觀的食客道:“不還意思,很抱歉打擾大家用餐,為了表示歉意,今天大家在這裏的一切消費通通免單,如果你們覺得還沒吃飽,那就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你們再接著吃,如果吃飽了,也可以自行離去,我們絕對不攔著,當然如果你想留下來看熱鬧,我們也不會趕你,總之,小店不是什麼店大欺客,我隻是想關起門來,收拾幾條試圖欺負我女朋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