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欺負,聽他帶著哭腔地叫自己的名字。
後來還是僅存的理智將傅庭深拉了回來,他不想他和小東西的第一次如此馬虎,更別說小東西現在還沒成年。
讓別人給小家夥洗澡?傅庭深怕他會忍不住挖掉那個人的眼睛。
再等等。
關上主臥,傅庭深眼神深沉地看著房門,恨不得直接破門而入,但是最後隻能在心中勸說著自己。
再等幾個月,等小家夥成年!
控製住內心的欲望,傅庭深將托盤放在桌上,轉身走入了次臥。
將少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的吳嫂這個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來傅家很快就能有家主夫人了。
這一個發現,吳嫂心中便甚是欣慰。
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隻要有一個人能夠陪伴著少爺,讓少爺不至於孤獨終老便好。
這邊是一室溫馨,另外一邊,卻有人倒了大黴。
第三十一章
與黎星辰被傅庭深親手喂醒酒湯的高級待遇不同, 嚴州的方法就簡答粗暴了許多。
一盆冰水下去,就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也能醒過來。
“誰?”十一月的天已經泛涼,一通冰水劈頭蓋臉地潑下, 張澤新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 “哪個孫子潑我?”
“張少爺。”嚴州走到張澤新麵前, 語氣泛著涼意。
這個時間點他本來應該下班了, 卻因為這個人耽誤到了現在。
抹了抹頭頂的水珠,張澤新從地上坐了起來,凶狠的目光在觸及到嚴州的一瞬間軟了下來,就連聲音也低了幾分:
“嚴助理?”
“正是在下。”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張澤新, 嚴州眼中劃過一絲諷刺,攤上這麼個兒子, 張德康也是祖上積德。
看到嚴州, 張澤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不是在參加《山河》的殺青宴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這是在哪兒?嚴州又怎麼會在這裏?
嚴州平時跟在傅庭深的身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他在這裏, 那傅七爺呢?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做了傅庭深的助理, 察言觀色是基本技能,平時嚴州就連傅庭深的心思都能猜個七八, 更別說張澤新這種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二世祖。
“那嚴助理在這裏是因為?”張澤新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不敢有絲毫放肆。
誰不知道,嚴州代表著傅七爺的臉麵?某種程度上嚴州說的話, 等同於傅七爺說的話。
在進入盛世的時候,張德康就曾經對張澤新耳提麵命,盛世中有很多人不能得罪,傅庭深占據榜首,而嚴州,便是僅次於傅庭深的人物。
“自然是專門為了張少爺而來,”嚴州看了看四周,將張澤新提溜到沙發上後,便抄了個椅子坐在了張澤新的對麵,“張少爺運氣不好,若是早些醒過來,或許還能看到七爺。”
這話中的深意,讓張澤新通體泛涼。
他父親不過是盛世集團持股非常少的一個股東,平時他與傅庭深沒有絲毫交集,何德何能能夠見到傅庭深?
緊貼在身上冰冷溼潤的衣服正在提醒著張澤新這件事根本不簡單,不知道是因為衣服,還是因為心中那股預感,張澤新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泛著涼意。
“不知道……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七爺了?”咽了咽口水,即使心中在不願意想這個可能性,張澤新也必須問出口。
嚴州作為集團助理,權利甚至在總經理之上,從來不會說無用的廢話,若不是事關七爺,嚴州又怎麼可能提到他?
看來這個二世祖還不算太笨,至少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