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

“到天辰六年,差不多都記起來了。”傅庭深摸了摸下巴,說了一個時間。

天辰,是傅庭深繼位後,改的連號。

天辰六年,便是傅庭深繼位的第六年。

不知道為什麼,傅庭深總覺得在他說出答案之後的,黎星辰似乎鬆了一口氣?

但仔細看去,似乎又隻是他的錯覺。

“那你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黎星辰沒有忘記曾經在傅庭深的紙條上看到過,男人曾經感到過心髒不舒服。

“沒有。”傅庭深搖頭。

自從去年九月後,他就沒有在夢中感到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當時還有些不解,但在今天和黎星辰交談過後,便有些明白了。

原因,或許還是在小家夥身上吧,小家夥恢複了記憶,他便不痛了。

黎星辰問過幾個問題之後,便輪到傅庭深了。

“去年你跟著逸晨上車,是因為認出我了?”剛剛在將人吃幹抹淨之後,傅庭深回想著和小家夥的相處過程。

甜蜜的同時,心裏又忍不住泛酸。

小家夥一開始對他這麼熱情,都是因為上輩子的那點經曆吧?

“對啊。”黎星辰卻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很是幹脆地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認錯了人?”傅庭深的眸色沉了下來,他也是到了這幾天,才覺得夢中的那個皇帝應當是他。

“不怕,”黎星辰搖頭,語氣非常篤定,“因為我根本不會認錯。”

一個人的麵相、氣場都是獨一無二的。

即使同樣是一生順遂多子多福的命格,麵相上也有輕微的差別。

更別說黎星辰上輩子和傅庭深在一起十餘年。

說句不好聽的,黎星辰就是瞎了,聞著味兒,也能將傅庭深找出來。

“那你要是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是不是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傅庭深眯了眯眼睛,繼續詢問。

他可沒有忘記,小家夥第一次見麵就在他身上到處吃豆腐,那模樣,可熟練的很!

“這……”黎星辰一時間還真有點回答不上來。

他要是沒有上輩子的記憶,那黎星辰應該就還是原來的黎星辰。

會不會和傅庭深在一起,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事了。

依照男人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的吧?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傅庭深簡直快被氣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果然隻是饞他的身子……

不對,隻是饞他的身份!

這個時候,黎星辰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男人這個神情,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吃醋?

再一回想剛剛難得問題,黎星辰的心中愈發肯定了,這就是在吃醋。

“也不是,”黎星辰連忙伸手順毛,“但是沒有恢複記憶的我,或許就不是現在的我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傅庭深還真被問住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長大後的黎星辰,但卻從資料以及侄子的口中,了解過不少信息。

以前的黎星辰,與他的喜好截然相反。

傅庭深在和黎星辰在一起之前,雖然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但卻非常清楚,他不喜歡什麼樣的人。

“要是沒有恢複記憶,我會不會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見傅庭深被自己問住了,國師大人連忙使出了自己的順毛大法。

“但恢複記憶之後,我隻會和你在一起,無論你是傅七爺還是陛下。”

這話傅庭深是信的。

心中的煩悶頓時消散了不少。

交談結束,傅庭深重新坐在了書桌前,開始處理工作——這些都是上午和黎星辰胡天胡地,留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