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努力去集中精力想這些,想今後的安排,但是卻怎麼也都無法讓自己遺忘過去那個自己。

那個時候的自己忍無可忍跟鍾婕說了,得到的結果卻是更讓自己心寒。★★

他有時候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丁旭想起自己以前試過用成績下滑來引起父母注意,他沒做過這樣的事,故意寫錯題目的時候手心都在冒汗。但是這樣做,也隻引起了鍾婕的注意,父親工作繁忙回家的時候都少,對他一向寬容,鍾婕在家用鐵尺差點把他掌心抽爛了。

鍾婕望子成龍,對丁旭也舍得花錢教育培養,一旦丁旭做的不好,她就惱羞成怒,好幾次還責怪是因為丁旭做的不夠好,丈夫才不回家。從那以後,丁旭就不敢再用這樣孩子氣的伎倆了,也不再跟其他小朋友玩兒。其他人做遊戲的時間,他都在做題,其他小孩有小夥伴的時候,他身邊隻有一架鋼琴,自己鎖在寬敞空曠的房間裏,一遍一遍的練習。

他沒有什麼興趣愛好,他會的,都是鍾婕感興趣的。

鍾婕好多次當著外人的麵說丁旭是她最優秀的作品,是一個好兒子,包括最後入獄的時候也是拚命拉著他的手哭喊著讓丁旭救她出去……他剛踏上大學校門,又有什麼能力這麼做?又有什麼權利這樣做?丁旭沉默的站在那,他到最後,也隻能做一個順服的“好兒子”。

但是他現在,卻不想當鍾婕那個聽話的“好兒子”了。

他側身看著旁邊的肖良文,從去接這個人出來,他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了。他選了一條,自己從來沒有走過的路。

第二天一早肖良文送丁旭去學校,送到門口就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丁旭喊了他幾聲也不應。他手裏還有點錢,想留給肖良文,早上的時候跟肖良文說了之後,那家夥就不搭理他了。

進了教室上課前自習的時候,數學課代表就上講台說道,“咱們老師生病了,今天的課由三班的老師給我們上,大家注意上課紀律啊。”

“聽說得了急性闌尾炎,要開刀治療,養好些天呢。”傅東離坐在丁旭旁邊,轉著本練習題道:“哎丁旭,看來你是真不能去參加比賽了,老師都病了,也補不了課啦。”

丁旭在旁邊沒吭聲,心裏卻在冷笑,就肖良文下手的狠勁兒那老師十天半個月能緩過來都是輕的,臉被打成那樣怎麼好意思來學校?

丁旭的同桌踏著鈴聲急急忙忙從外麵回來了,剛到自己座位上就瞧見了傅東離,站在那吭吭哧哧的道:“傅少,這……”

傅東離是這幫半大小子的頭兒,睜眼都不瞧那小胖子一眼,陰陽怪氣道:“這挨著窗戶位置不錯,我跟你換兩天坐坐啊?”

小胖子屁都沒敢放一個,拿了桌上自己的課本,夾起來就去後麵傅東離的座位上去了。

傅東離坐在那那眼睛瞟丁旭,拿胳膊肘碰了碰丁旭,道:“哎,丁旭我跟你說……”沒等說完就聽見丁旭嘶了一聲,他愣了下,也不管丁旭躲著,把他衣袖撩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就黑了,“這怎麼回事,誰打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丁旭為中心的審美觀篇:

肖良文: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怎麼戴了個不倫不類的東西。

傅東離:你懂什麼!家裏望子成龍都戴麒麟角拍照!!不信你問丁旭,丁旭你也拍過吧?

丁旭:嗯。

肖良文(臉紅):……一定很好看。

傅東離:你什麼意思出來我們打一架啊,來啊=皿=!!!

☆、小行動

丁旭不習慣跟陌生人這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