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一旁幕布後握著拳頭,心想自己沒給這幫小孩塗上紅臉蛋是對的,顏即正義啊!
丁旭他們班練習的時間短,但是裏麵有幾個是從小學西洋樂器的,站在前排的幾個演奏的不錯,後麵不會的就跟著濫竽充數,比劃嘴型,整體演奏下來還是很整齊統一的。
演出完了,丁旭也不等最後評比,跟旁邊的同學說了一聲,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先去洗手間,你幫我跟老師說一聲,不用等我。”
那個同學連聲答應了,又道:“我幫你拿小號吧?”
丁旭吧樂器盒提了提,含糊道:“不用了,我能拿得動,先走了。”
這次不等對方說什麼,就先擠出人群,從後台溜了。
丁旭從大禮堂的後門出去,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忍不住把外套緊了緊,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剛播了一個號碼就感覺到手上一輕,樂器盒讓人拎了過去。
“剛才演出的挺好的,累了吧,我幫你拿。”肖良文幫他提著東西,另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向自己這邊摟了下,扭頭看他,“外麵冷,你想去哪兒?”
丁旭本來是想去找個河邊之類的地方,現在被冷風一吹,凍得腦仁兒生疼,哆嗦道:“回、回我家!”
肖良文答應了一聲,帶他去禮堂外麵,那邊停著一排摩托車,肖良文很快找到一輛,用鑰匙打開推出來。
丁旭狐疑的看著他,又看看車,“你鑰匙哪來的?”
肖良文哭笑不得,把鑰匙拿給他看,道:“許工給的,他是胡老板請來的玉雕大師,過節回家探親去了,把車留給我用。”
丁旭還是將信將疑,肖良文把安全帽給他戴上,等他上來,又叮囑道:“抓穩了啊。”
丁旭恐高,對這種行駛不穩又快的摩托車也帶著天然的抗拒,肖良文開口說話的工夫,他就下意識死死抱住了肖良文的腰,趴在他背上心跳的飛快,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你——有——駕——證——嗎!!”
耳邊風很大,摩托車又帶著噪音,肖良文隻能感受到丁旭貼過來的一片火熱還有那陣能刺透衣服的心跳聲,他不知道怎麼的,也跟著心跳加速起來,耳朵慢慢變紅。聽到丁旭問他,又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問你考駕證沒有!!”
“抱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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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小院,丁旭從摩托車上下來腿都軟了,摘了頭盔第一句話就氣的哆嗦:“肖良文你無證駕駛你……”
肖良文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笑道:“還挺熱的,沒凍著。”
丁旭拍開他的手,他這一路提心吊膽,渾身都快冒汗了!而且肖良文的手比他還熱呢,還好意思說他。
肖良文把車停在院子裏,跟著丁旭進去,瞧著房間裏黑著一片,道:“丁爺爺沒在家啊?”
丁旭嗯了一聲,打開門的時候臉色還不太好,“他出差了,回京做報告,過兩天才回來。”
丁旭換了身衣服,起身去廚房,小虎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貼著丁旭的小腿直蹭,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它一天沒見著人了,這會兒正是粘人的時候,丁旭走路的時候都差點被它絆倒,肖良文過去拎著它脖子抱到自己膝蓋上,戳了小東西鼻尖一下,道:“別搗亂。”
丁旭洗手開始切菜,抬頭問肖良文道:“你吃飯了沒?”
肖良文抱著小虎逗它玩兒,頭也不抬道:“吃了。”
那邊切菜的人動作頓了一下,哦了一聲,道:“那再陪我吃點吧,我晚上沒吃什麼,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