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說過了。”肖良文看了丁旭一眼,道:“我拿了你的手機,發了短信給她,說你在朋友這。”
丁旭“哦”了一聲,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肖良文又道:“傍晚的時候有個叫傅東離的人給你打電話了。”
丁旭道:“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他跟你約時間一起回學校,問你什麼時候方便一起回去領獎學金。”肖良文沉默一下,道:“你什麼時候過去?我陪你一起過去,你們學校的那個老師我不放心。”
丁旭想起來也是心裏發堵,皺著眉頭也沒有反對肖良文的提議,他上一世的時候是轉學了,並不清楚那個數學老師最後怎樣了。他看了肖良文一眼,問道:“你工作不忙?”
肖良文道:“不忙,本來就有專門的人負責,我來替潘隊接洽一下。”是有專門的人,但是不太聽話,肖良文來這裏相當於潘峰的一雙眼睛,有的時候也是潘峰的一雙拳頭,具體做什麼還真不好跟丁旭詳細說。
丁旭想了想,道:“大概一個禮拜之後吧,我回學校的時候跟你說。”他又跟肖良文要了方川的聯係方式,“明天我約他出來談吧。”
聽見他不去劉子珺飯館那裏,肖良文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很痛快的把聯係方式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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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旭約了方川見麵,等到見到他本人的時候,幾乎沒認出他來。
方川現在還是年輕人最有朝氣的時候,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小白臉,就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也是向上挑起來一點,略微有些狡猾的模樣。和丁旭記憶裏那個永遠繃著臉不笑,人又刻薄嘴毒的方大律師相差了很多,光是麵相就像是兩個人一般,也不知道方川那些年都經曆了什麼。
方川身邊帶著一個兩歲大的小姑娘,抱著孩子正在用薯條擺出數字,教小丫頭學東西,看到丁旭來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對不住,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子珺姐家附近就這一個咖啡廳,我帶著童童實在不方便走遠。小肖跟我說了,你具體想問什麼,婚內財產分割?”
“這些也在考慮範圍,不過我想先求你辦一件事。”丁旭把一個檔案袋遞給方川,道:“我想做鑒定。”
方川愣了下,道:“你做哪方麵的?”他下意識接過檔案袋,看了上麵寫著的東西一時擰起眉頭,丁旭做的不是親子關係鑒定,而是親緣關係鑒定,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親緣關係更複雜一些,這裏還包含他和隔代長輩甚至家族其他成員的血緣關係。
丁旭道:“我知道你有一些途徑,還能查到一些事情,我給你提供一個人的住址和姓名,你幫我調查一下。”他頓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也做一下鑒定,隻和我父親做就可以了。”
“不是,你做這些幹什麼……”方川有些無法理解,他確實手裏有些資源可以查到許多明麵上不好查的東西,但是一般丁旭這樣情況的,都是父母來找來,孩子拿著資料找過來的丁旭這還是第一個。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丁旭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沒有一絲回絕的餘地。
他這段時間的夢越來越頻繁,簡直像是過去失去的一部分記憶一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想知道這些事情的真實原因,或許知道了,內心的煎熬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