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文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抬頭看丁旭,視線在丁旭手上多停了一下道:“你看到這個了啊,許工這段時間閑著沒事,幫我雕了個章。”

丁旭拿著那圓章在手上轉了一圈,看著還是挺喜歡這個的:“怎麼私章弄了這個樣子的?”

肖良文走過去在身後抱著他,親了他耳邊一下,笑道:“瞧著好看,你喜歡?”

丁旭想了想,怕他也給自己弄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私章,搖頭道:“還可以吧,有點浪費,你自己拿著用吧,我就不要了。”

肖良文笑了一聲,也沒回他,伸手去桌上的皮包裏翻了兩下,拿出一個存折給他,“這個章是我的,這個東西才是給你的。”

兩個人一起住了這麼多年,肖良文有按時交錢給丁旭的習慣,他和潘峰的生意這兩年開始慢慢有了變化,有點自立門戶的意思,每次回來都能拿到一筆不小的數額。

丁旭打開看了一眼,看到賬戶上那麼大筆的金額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遍確定之後,一時火冒三丈,擰著眉頭問道:“這錢哪裏來的?”

肖良文道:“……我賭石贏的。”

丁旭轉身看著他,帶著怒氣道:“你去賭石了?!”

肖良文抓著丁旭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道:“我從一開始就想賭一把。”

丁旭沒心情跟他說這些,掙動了一下要離開,肖良文握緊了他手腕,忽然低頭親了上去,含糊道:“我喜歡你。”

丁旭推他一下,這家夥胸口硬的像塊鐵,反而是自己被箍住了手臂。

“我賭,你也喜歡我……”耍流氓的人還在說著,親下去的力道小了一點,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點笑意。“你別生氣了,我這次是跟著許工他們一起去了趟南疆,開了幾塊不錯的石頭,許工他們很滿意,我也跟著賺了一筆。”

這兩年羊脂玉被炒的價格越來越高,丁旭也是有所耳聞,如果是采玉賺到的這一筆金額倒是也對的上。但是這個人帶著壞心眼跟他繞圈子,丁旭被氣的沒脾氣,推了他額頭一把,“那你應該跟我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去賭石場那樣的地方。”

肖良文輕笑了一聲,抱著他又靠過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垂,垂著眼睛遮住已經暗下來的眸色,舌尖慢慢向耳蝸裏探入……

丁旭忽的一下站起來,揉了耳朵一下,瞪他道:“你幹什麼!”

肖良文坐在那笑了下,眼睛裏帶著點紅血絲,沒吭聲。

他想要,特別想要,真恨不得把丁旭連人帶骨頭吞下去的那種渴望。

丁旭被他盯的發毛,放下印章拿了衣服去洗澡,支吾道:“我晚上去參加聚會了,一身酒味,我去洗一下。”

肖良文坐在那沒動,浴巾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看不出什麼,隻是他的眼神一直跟著丁旭,直到浴室門關了遮擋住對方。

丁旭在浴室裏把衣服脫了,也還是有些忐忑的,上一世他和肖良文是在床上彼此熟悉對方,但是現在卻不同了,肖良文被潘峰關在軍營三年,每年的探親假少的可憐,哪怕放出來也總是有別的事情要忙,他們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少。這兩年倒是好一些,但是要麼是肖良文有事,要麼是他第二天早上有課,一直以來都沒有徹底做完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