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男人先受不住咧了嘴,鬆開他,甩了甩手腕衝他舉起來示意道:“別誤會,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看看你現在體力怎麼樣。上麵給了你幾天時間,讓你恢複一下,接下來的活兒夠咱們喝一壺的。”

肖良文收起敵意,淡漠的看著他道:“什麼活兒?潘隊在哪,我要見他。”他對這裏的歸屬感大部分是源於潘峰,這個時候更想見到隊長本人。

“這說來話長了,你先跟我出來,我們邊走邊說。”男人又露出一貫帶著的憨厚笑容,讓肖良文跟著他出去。“你可以叫我吳七,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由我帶你。”

這名字一聽就是化名,肖良文沒有做聲,一路跟著男人出去。等到了外麵,吳七帶著他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帶著他去了一處民宅的落腳點讓他洗澡換了衣服,這次的不再是製服,不過是普通的外套長褲,尺寸倒是和肖良文的正合適。

等著肖良文換好了衣服出來,吳七這才拿出文件給他看了一下,說明了來意:“潘隊保的你,他跟上麵硬抗下來,都翻臉了,一定要把你弄出去。”

肖良文看了一下手裏的文件,紅頭加密的,隻有任命書,大約是權限的關係並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任務。他啞聲道:“潘隊呢?”

“潘隊為了保你,被老首長拿皮帶抽了臉,這會兒躲在家裏養傷呢。”吳七嘖了一下舌頭,拿手比劃了一下道。“這麼大一道傷口,離著眼珠就差這麼點距離,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哪兒消得下去。”

肖良文聽見他這麼說,臉色微變。

吳七給肖良文比劃完了,又搖著頭感慨道,“我跟潘隊接頭也有幾年了,你還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兵,為了你潘隊這回可真是拚了,說你是他的兵,拍著胸脯說他負責,上麵讓你去當內線,他還跟上麵黑了臉,說什麼‘我手下的兵可以偵查,但是不能碰那些東西,他還年輕,不能廢了’。”吳七衝肖良文笑了一下道,“潘隊可是真心護著你啊。”

肖良文喉結動了下,道:“他現在還在京城吧,我去見他……”

吳七擺擺手,連聲道:“別了,潘隊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愛麵子,這段時間估計都不會出來了……而且這傷還是老首長打的,他們父子的事兒咱們也說不清楚,你就別往跟前湊了,再說了,潘隊的弟弟在照顧他呢,放心吧。”

肖良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聽了吳七的話,坐了下來。

“石暉這人上麵盯了很久,這是隻小魚小蝦,但是也是跟雲南那些人接上頭的一個線,本來指望順著這孫子釣出條大魚,你把石暉廢了,接下來的事兒就不太好做了。”吳七沉吟了一下,又遞給肖良文一張紙,上麵簡單寫了新的個人信息。“你把這個背過,以後用這個身份代替石暉,正好你現在的案底也能讓那邊的人相信一些……我說你下手可夠狠的,也夠瘋的。”

肖良文沒有接話,他接過那張紙看了一會,新身份跟他過去的經曆多少有些瓜葛,半真半假,顯然是調查過他的身世。肖良文掃了一眼,是一個玉石賭徒的身份,去雲南跟著老板做生意,重點標注的術語裏劃出了幾樣可以用於軍工方麵的貴重有色金屬,國防級別的R金屬赫然在列。而和他接頭的幾個聯絡人裏有吳七,還有幾個沒有見過的名字,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