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太衝,良心開始不安,“你……”
“你今天聽到閑言碎語了?還是白教授詢問我們倆的關係?”
秦禮言心裏“咯噔”了一下,“你……你連這個都知道?”
一聲苦笑,“我們新婚燕爾,兩天來你很愉快,這是我們的蜜月期。現在你對我說話這麼不留情麵,隻能有一個解釋,有人在窺伺我們的關係,而你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的這種想法我早就發現了。”
“白教授……他知道你是……”
“很多人都知道,我雖沒四處宣揚,可也從沒刻意隱瞞過。小言……”過了很久都沒說話,秦禮言滿臉灰敗,方錚馳悠遠地歎氣,“如何才能讓別人正真喜歡自己?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遲疑良久,“沒有……”
“是人格魅力。其它因素在人格魅力麵前渺小得不值一提。當一個人被你的魅力征服之後,一切細微的缺憾都會被忽略不計。”
秦禮言沒說話,靜聽對方沉穩的呼吸聲。
“小言,回來我們談談好不好?”
“我想自己好好想想。”
“好……”
秦禮言不想掛電話,方錚馳微微一笑,“一有事情你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是不是煩惱得中午沒吃飯?晚上可不能這樣。”
“嗯。”
“在你考慮問題的時候,記住‘人格魅力’四個字。”
“我不知道我……”
“你很有魅力!很多人喜歡你,包括白教授。”方錚馳微笑,“你征服了我。”
秦禮言微笑點頭。
可惜——方先生看不見。
50
秦禮言的困惑隻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傍晚捧著枯萎的吊蘭回了家,在門口換鞋時方錚馳意外極了,“我的人格魅力居然這麼大?三兩句話就把你勸回來了?”
秦禮言舉著花盆問:“你有沒有仙人掌?我都養死三棵吊蘭了。”
“沒有,”方錚馳勾著他脖子拉進屋裏,“換些土,陽台上有吊蘭,再剪一枝插上。”
吃完晚飯,倆人趁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摸摸跑到草坪邊上,秦禮言把風,方錚馳匆匆挖了一盆土,慌忙往回跑,抹了把冷汗,擠眉笑說:“偷竊行為如果敗露會損害我的名譽,我為了你違背了多年來的道德修養,你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可以!~”秦禮言樂嗬嗬地攀上他肩膀,“我覺得‘補償’這詞用得不好,該是‘獎賞’才對。”瞧瞧他的臉色,沒出現吃驚的表情,秦禮言有點失望,心說:同樣的話要是他對我說,我早驚慌失措了。接過花盆,說:“在‘獎賞’之前,先給你個機會澄清老白菜梆子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談戀愛的。”
“哦?白教授居然這麼神通廣大?”
“你少來這一套!趕緊坦白。”
“我確實不知道,你不能逼供,”秦禮言舉花盆作勢要砸,方錚馳急忙閃身進屋,“你更不能對我使用暴力。”
秦禮言甩門進來,神情一頓,想起白教授提到的人似乎是老方頭,怒從心頭起,“你爸是怎麼知道的?”
“我父母都知道,他們問了我很多次什麼時候帶你回家,”拉他進衛生間,歪著腦袋問:“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秦禮言轉身,“我把花放到陽台上。”
方錚馳對著他的背影微笑,喃喃自語:“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先斬後奏才是上上選擇。”
理論依據是充足的,但施行起來卻難度頗大,至少六月份快要結束的時候,這次“拜見之旅”都未能成行。